“谢佳奇。”

        罗生生愣住，听闻这个名字，她的脑一下阻，倏忽不知该接些什么。

        “谢佳奇……小谢？他不是……”

        不是程念樟的助理吗？

        不对，现在应该是程念樟的经纪人才对。

        季浩然大抵明白罗生生在疑惑什么，添碗汤后，他一边低捣着调羹，一边继续说：“我不清楚星辰决策层的用意，谢佳奇也没挑明。只晓得结果摆在那里，今早一见到他，这人就是副笑成猴的贱样，说我助理仍旧是我助理，邱冠华只答应朝我还人，没答应给他升职。以后我经纪人的职务，按级别、按资历，全星辰只能由他接。这事即便我有意见，续约合同也已签完，当下死蟹一只，我本没同他们叫板的权力。”

        “可是如果谢佳奇跟了你，那程……程念樟谁带？”罗生生急。

        她这厢陡然提起程念樟，大概是久违的缘故，声调藏不住有丝气弱。

        季浩然听后，手里动作一滞，垂着眼，默默抬碗抿下口汤，入嘴直到下咽，都没尝出什么滋味。

        “我和他……最近交情很浅。如果你想知，我可以托人去上面打听，看他边——”

        “别！我没这个意思，就随口问问而已，不是真想知，你不要误会。”

        “哦。”应答消沉。

        罗生生心思锐，得知自己说错了话，沉片刻后，小心伸手，试探着向了他的腕骨，“所以你今天过来找我，是不是也有气他们的成分？”

        “如果我说有，你会不开心吗？”

        问时，季浩然把碗放下，望住对过，趁她不及收手，赶紧用力反握。

        “我的心眼倒还不至于小到这种程度。气他们就气他们呗，我也不怎么喜欢谢佳奇，你这样治治他蛮好，我还开心的。”

        “是吗？”他将握的力度收紧，嗓音也随之变得有些嘶哑，“生生。”

        罗生生急蹙眉：“怎么了？突然这样叫我……”

        他平时都喜欢戏谑着叫她罗老师，只有爱时才会喊她真名。

        “我看你光说话，也没怎么没动筷，不饿吗？”

        这话尾调的气音很重，罗生生听出了里暗的暧昧，不禁撇了撇嘴，歪答：“我中午吃多的，现在不饿。”

        “嗯。”季浩然松开掌心，转而拿瓶又喝了口水，再用纸巾捻嘴周，待把自己收拾妥帖，便撑桌站起，绕到罗生生背后，开始悉心替她肩，“这是我俩的时间，就别聊其他人了，好吗？”

        听他在“其他人”上咬了重音，罗生生滞涩，继而放低声量，讷讷着答了句“好的”。

        察觉到他右手此刻正在下移，一路搓过自己锁骨，钻入了睡衣的领口。罗生生不禁吞咽，些微张启双，仰起，目着水光，无措地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