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闻言不再聒噪，只好听话地下车，把装了沈慕枝的麻袋扔进汽车后备箱。等车子开动了，他扭问涂延：“那袋子里装什么啦？那么沉。”

沈慕枝抬手

“少扯些没用的屁话，”阿海铁青着脸打断他，“去帮少当家把袋子扛上来。”

车子在南市的一间旧仓库前停下，阿海率先下汽车，将后备箱的麻袋扛起来快步走进仓库，黄和涂延也默默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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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撒着欢儿够了火，没来得及歇下口气，便被阿海派去买饭。

沈慕枝吭吭咳着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沉重的眼抬了起来，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他“嘶”地进一口气，用一种不像恳求的语气恳求他：“你杀了我吧！”

涂延冷酷地摇摇：“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他起袖子，把沈慕枝的翻过来，对着他一顿狠命的拳打脚踢，然后他将一只脚放在对方的腔上，对准肋骨用力踏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直把那人踩得痛醒过来。

“这什么地方你得着嘛？沈慕枝，你也有今天，我要为我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算了，这些年永远在逃命，我也受够了，大不了被他们抓了去，死之前可得先把沈慕枝解决了。”

他从腰间出那把匕首，气如牛地朝沈慕枝蹲了下去。

沈慕枝半死不活地在地上，肺像是破了好几个，肋骨变成了一把把利刃，每呼一下都痛得要呻。他死咬住嘴尽量不出声，不想让自己变得懦弱可怜。

就在这时，一束汽车的光远远地打过来，让涂延不自觉眯了眼睛。等那车子开近了，有个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朝他喊：“少当家，快上车！”

等把麻袋扯开，沈慕枝的真暴在他们面前，黄结结实实给吓了一：“沈慕枝？我的老天啊，你竟然把他弄来了！”

涂延平静地白了他一眼：“怎么？你不满意？”

涂延疲惫地靠在车后座上，还有心情同他开玩笑：“不成功的话，我也认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满意，满意……”黄点如捣蒜，紧接着就心花怒放了。

说着，黄薅住他的发，把他往墙上砸去，沈慕枝的蹭破了，鲜血一一淌下，愈发衬得他脸色惨白。

“为什么你要那么恨我呢？”

黄急得抓耳挠腮，但说出去的话跟嫁出去的女儿一样，已经收不回来了。倒是一直闷声不响开车的阿海忽然发了话：“涂延，下次不要这样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这回不成功呢？”

阿海没有话回敬他，只是把油门一踩到底。

“哗啦”，一盆凉水兜浇了下来，沈慕枝冻得一个激灵，随即把眼睛睁大了，这下，他看到涂延在他旁蹲着，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黄笑得出了红色的牙肉：“哈，就许你越狱，还不许我们跟着来了？弟兄们都派出去了，你这些天了什么我们可是一清二楚得很。”

“你不必装傻，沈家杀了我多少手下，你又是如何迫害成蹊的，自己心里没数吗？”

涂延哼笑：“你不是对我的行动一清二楚吗？还来问我什么？”

他觑起眼睛一看，看到了驾车的阿海和他边的黄，登时愣了一下：“你们，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