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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房东的说法，女儿的爸爸很早就死了，她二十四岁就守了寡；但她平素说话就狠绝，所以听者也很难判断，这孩子她爸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她守的究竟是真寡还是活寡。

        她那双眼睛最是有意思，大概是细长，眼光也厉，稍稍眯起一点儿时，看谁都带衅味。

        ……

        见着我的那一刻，她眼睛就亮了，“哒哒哒”地跑过来往我上一扑，脸就贴在了我口上：“我要你！”

        小姑娘依着他，抬起一双圆眼眨了眨：“也有可能会免你房租。”

        她打开桌面上的文档，等了好一会儿才转出来，字浮了满屏。

        总之，这小姑娘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公主，没吃过什么苦，上的那种天真和纯粹，是苦过的人装都装不出来的――

完。

        但无论如何，房东女儿确实没爸，相熟之后就特别粘他，见着他就爱往脖子上挂，活像是小猴子抱妈妈。

        杨学：“……我不敢冒险。”

        ……

        小问号笑了，嘴角弯着，才慢悠悠地将文档又翻回了，就看到他写：

        「干这行四年多了，接过的客不说上千，也得有几百个。

        她说我年轻漂亮帅，说我材好又有才华，还说我是她的真命天子……句句都是大实话，大大的实话。

        这钱也太难赚了！」

        所以我猜，她手里的钱一定好赚。

        小问号瞥了他一眼，他就笑了起来：“注水也是要费力气的，我闲的？”

        “哎――不敢不敢，可不敢乱叫。”他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你妈听了得涨我房租。”

        小问号在桌边支着脑袋，笑得微微发颤。

        当然了，她不是小骗子，嘴里也从来不跑火车，句句都是实话。

        上一个这么投怀送抱着点我的，还是小骗子。

        看到这儿，小问号回斜了他一眼。

        ――直到我脱了衣服躺床上，正打算说两句俏话哄她干活儿，她撑在我上边，打量了一眼，然后直白地撇撇嘴：“嗯……材有点差，我喜欢有点肌肉的……”

        一回见她是在夏天，大概是三年前。也是傍晚，天又热，人又闹，我们几个就热热闹闹地站街边等生意。

        她轻轻哼笑一声，又回过去：

        ……

        这单生意来得最容易。小骗子还挑挑拣拣，小书包得连哄带骗，只有她，相中我就用了一眼。

        海棠的发文步骤太繁琐了，这章写完好久了，一直没时间发，现在有了。

        杨学吓得差点没撒手。

        文档打开后，她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拉，轮在她手指底下动得飞快，像一只勤奋的仓鼠轮，看得杨学在一旁哭笑不得。

        而她的女儿却天生一双小鹿眼，清澈柔，多半是随了她那个素未谋面的爹。

        ……

        ……

        小姑娘用额蹭蹭他的脖颈：“爸爸。”

        记得最清楚的还是――她那天穿的是一条蓝色的小洋裙――大概是叫公主裙？……算了，这玩意儿我是真不懂。

        脑袋上扎的是低双尾，这发型不怎么常见，但确实看着清爽也舒服；

        ……」

        有一回他又被缠了，就无可奈何地把她捞起来，笑着打趣：“怎么就爱赖着我？……你是你妈的贴心小棉袄，我的吊带小背心？”

        杨学他自岿然不动，还眨眨眼，朝她暧昧地笑笑。

        最喜欢的客人还真不好说，但要论最喜欢我的，那肯定是她没跑了。

        ――――――――――

        他凑过去，拍拍她的手臂，悄悄咪咪地说：“喂……哎，放心，没注水。”

        「那天，她蹬着一双小凉拖，走起路来“啪嗒啪嗒”地响。那响声也不招人烦，听着就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