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欠揍。
姚逍只说过一次,当然祝媛媛没有完全相信他。
他后来再也没有解释过,他自认也不
去解释。
歉信又有什么用。
但不知
为什么,他想再解释一次。
“我没有打算让连心盅生效,就是吓唬她,让她回来。”
说完,他发现自己差不多是歇斯底里在嘶吼。
“你一用连心盅,哪个傻子会回来?”
陆叔远觉得他好笑至极。能如此对待最爱的人,实在不堪入目。
只有修真者的眼睛,才能在如此微弱的光线下,看清楚他的不屑一顾。
他的神情如此令人刺痛。
“我……”姚逍从没有对人详细说过,包括祝媛媛在内。
他当然也不会跟陆叔远讲,但是,实在太累了,太失败了。
或许是这里太黑了。或许是他活不了太久了。
“……少年时作为药人被囚禁过几十年,媛媛,是唯一……”
“唯一能让我暂时忘掉噩梦的。”
“除了用盅,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会……”
要怎样,才能让你用尽全力去爱的人,继续爱面目不堪的你。
要怎样,才能让偏爱父亲的哥哥,偏爱哥哥的父亲,来选择你。
陆叔远最后一拳力
速度惊人,一旦中了死不了也要重伤,姚逍却躲都没躲,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不知
……能
什么……怎么办才好……”
他话还没有说完,拳风在他眼
前,停住了。
他并不关心这个。
没多久前,蹲在地上抱
痛苦的是陆叔远,现在蹲在地上抱
痛苦的是姚逍,他刚一说完,立刻后悔。
且非常理解刚刚陆叔远想杀了他的心情。他现在也很想灭口。
抹消掉,如果可以,全都抹消掉。
如果可以,他连自己也想抹消掉。
“我相信你。”陆叔远说。
他坚决继续蹲着,
都没抬,深感无脸见人。
他听到门完全关上了。但是陆叔远没有走。
还在这里。
这个疯子。没有人来开门的话,他们两个都会困在这里。
黑牢,禁光禁声禁灵力。
他感到他化形,非常近的距离。
老虎靠在他
边,有点热烘烘的。
他的尾巴一晃一晃,在
发、脸颊、耳垂、手臂、大
上依稀划过,最后放到了他手边。
他只好抓住那条尾巴。
就像忍不住抓住黑暗里最后一
光线。
一只老虎,在梦里,在山野间,遇见一丛蔷薇。
美丽的花朵,芬芳的香气。
这只大猫,猫步靠近,用爪子掏出一个记录本,刷刷记录新品种的生长情况。
不要考虑,爪子怎么抓住笔的问题,梦里没有逻辑。
他写得忘我,写得入神,一朵蔷薇悄悄低下来,轻轻碰了碰他的鼻
。
植修陆叔远醒来。
姚逍正在他
旁,陷入噩梦。
两人就躺在黑牢中央,地苔草上,幕天席地。
他半坐起来,用灵力激活了黑暗中第一株灯笼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