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活不了多久，可怜她。

        还是熟悉的味，聂钦的都是他擅长的家常菜。有两种林以祺不爱吃，只随便夹了点，尤其放了香菜那，她从至尾就没动过。

        饭后她帮忙收拾，刷碗的活被聂钦抢了去，看着他洗了一遍的盘子，她拿过来放到水龙下用清水冲干净。

        直起要把盘子放进柜子时，才发现聂钦正盯着她手上的动作。意识到什么，她顿了顿，不动声色地拉开柜门。

        聂钦收回目光，继续洗着盘子：林小姐不爱吃香菜？

        应该有很多人都不爱吃吧，你是想说我挑食？

        没有，就随便问问。聂钦笑笑，把盘子递给她。

        林以祺仍然按方才的步骤，清洗每一个盘子都动作一致。她也不知别人是不是这样，反正她多少有些强迫症，下意识的动作一直如此。

        从杨局长家出来已经九点多了，小区里没路灯，聂钦打开手机电筒与她并肩走在一起。

        晚风拂下，垃圾的臭味更熏人，小孩的哭闹声此起彼伏，这的确是个糟糕的居住环境。

        林以祺：一个老警察，退休时职位还不低，又无需养家糊口，要买套新房很容易。

        聂钦明白她的意思：可惜她的所有钱都用来帮助别人了，就连我们这些受过她恩惠的人想要报答她她也不肯，这么多年了，她现在能容忍我们的，最多也就是偶尔给她买点水果蔬菜。

        顿了顿，他问：我的事，你知了？

        大概猜到了。林以祺转看向他，她不接受你们的报答，你就一直支持她的事业，所以才让自己那么拮据？

        知她是指他当初连自己的康复费用都拿不出来的事，聂钦尴尬地咳了声：无论如何，当初，多谢你。

        你转给我的那笔钱，我还一直没动过，等新项目成立，刚好可以一起捐了。

        他停下脚步，定定看着她：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为什么，你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个问题好耳熟，好像很多人都问过我。林以祺笑着摇摇，总觉得你也问过

        小心！手臂猛然被攥住，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拽出好几步，然后重心不稳，撞进他结实的膛。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回过，就见一个黑影站在她刚才的位置上，摇摇晃晃地又往这边扑来。

        退回去！聂钦举起手机照在那人脸上，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厉声补了句，警察！别乱动，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