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看了一会，脸色放松下来。

“阿纵知我心里乱，不想见他，便托言军务忙不回家。他、他以前出征前两日都在家中陪我的，你说他是不是好人？”

她糊糊地说了什么，耳珠慢慢霞红。

秦纵丝毫不怀疑她能懂自己的心意，从她口里说出来，却又动心不已。

秦窈小心翼翼睁开眼，欣喜:“阿纵，天不转了。”好奇地拉住他的手指端详。

秦纵将她转过来，撩开她额上的碎发，眼神温柔:“嗯，我想姐姐了。”

秦纵想起李嬷嬷的话，清清嗓子，一本正经:“我是少爷的贴侍从，少爷要我先回来告知姑娘，少爷迟一些再回府。”

“姑娘为何害怕见少爷呢？”

秦纵放柔了声音安抚她:“姑娘这般关心少爷，自然是心悦少爷。我还知少爷也心悦姑娘，非姑娘不娶。”

在门口站了片刻，方才大步走进去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肩窝后便埋在里面，不必说话也很欢喜。

“我不知……我怎么会心悦阿纵……我只当他是弟弟……”她的声音迷茫。

秦纵心中本被她的话胀得沉甸甸的，见到她的动作，又忍不住无声地笑了笑。

秦纵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憨的面容，血迅速涌向下腹。

她口齿有些不清，声音黏，又指着桌上的桂花酿:“你看，我不敢见他，他便送酒回来，我醉了便不会害怕了。”

她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有怀疑，认真叮嘱:“我知了，你出去等他罢。阿纵是好人，你要细心伺候他。”

“那我告诉你，你、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两日不在府中，姐姐想我么？”

秦纵眼里聚起笑意，慢慢套她的话:“少爷好在何，烦请姑娘明说。”

“我发誓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秦纵心口发，轻声缓缓:“姑娘不必怕，我受秦家的恩惠，不会伤害少爷。”

她似乎惊到，转过来，眼睛朦胧。似乎看不清楚，眼睛努力睁大。

带她到床边，摩挲着她发的脸颊:“我明日要

秦纵莞尔，轻笑出声来。

“你说谎怎么办？”她神色迟疑。

她朱刚启开，忽然又紧紧闭上，目光戒备地看着他。

她睁大眼睛，神情惊慌失措:“你、你怎么知？”

“姑娘说的可是心悦少爷一事？”

她的眉心蹙起来，喃喃:“我错了一件事……”

“你、你是阿纵么？”

秦纵血沸腾，深了口气，缓缓:“姑娘，少爷回来了。”

倒是她自己忍不住缩了缩:“阿纵，你回来了？”

她一下子慌张起来，笨拙地背过来。

秦纵听不见也看出来了，眉眼笑地看着她。

他的姐姐虽醉了，潜意识中也在保护他，怕出口的话成为威胁他的把柄。

秦窈偏过，因动作过急，只觉一阵晕目眩。慌忙闭上眼，拉着他的衣袖求助:“阿纵，我的好晕。”

摸摸这个人偶的眼睛，点点那个人偶的鼻子，戳戳这个人偶的嘴，模样有些憨。

她嫣然一笑，神色温柔动人:“男儿上效国家，下济百姓，天立地，阿纵该当一人。”

秦纵知酒劲上来了，伸手帮她按太阳:“姐姐好些了么？”

“少爷宇不凡，名震三军，姑娘动心尽在情理之中。”

她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