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巫时迁帮她把双D扣系好，拉下风镜。

        时隔两个多礼拜，苏曈再出门时难掩心里的雀跃，当开到笔直空旷的沿海公路时，她松开了巫时迁的腰，双臂在空中张开。

        巫时迁急忙降下车速：“笨，很危险！”

        “就一会儿，反正没车嘛。”她撒。

        冬夜冷的风钻进她在风中飘扬的发丝中，散她从口罩上缘偷跑出来的白气。

        后视镜里映照出女孩张开的双臂，一颗颗往后退的路灯在她纤细指间成了闪烁星芒的沙画，冗长昏暗看不清尽的公路上，影子长出了翅膀，有橙花和茉莉的味动着，再冷的夜风都无法散。

        满月涨，白月在黑海上漾，恋人沿着堤岸散步，数着路灯有多少盏。

        在苏曈打了一个嚏后，巫时迁拉着她往回走，竟在快到楼梯的地方见到那个夏夜被巡警教训的那群大学生，小年轻不长记，这回又是偷偷摸摸地搬了一堆烟花准备点燃。

        可能是巫时迁的样貌太有记忆点，其中一男孩竟还记得他，惊讶：“叔叔，你今晚也来啦！”

        巫时迁也懒得纠正他们，啊啊，随便啦。

        “你们又玩烟花？等下警察又把你们训一顿。”巫时迁一手牵着苏曈，另一手从衣袋里摸出烟盒，直接丢给男孩自取。

        “嗐，在家憋疯了，出来放个烟花乐呵乐呵一下，人生嘛，总要有点盼。”男孩看了一眼被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女孩，转过跟旁边的小伙伴要了几仙女棒，递给巫时迁：“恭喜你啦，成功了！”

        巫时迁差点被自己口水咽到，生怕男孩越说越多，急忙谢接过几烟花，拉着苏曈走到一旁。

        苏曈夹了夹他的手指，仰着脸问他：“刚刚那个男生说的是什么意思？恭喜你什么？”

        眼神飘移了一会，手指又被夹了几下，巫时迁才缓缓开口：“上次我不是去和他们要仙女棒吗？我跟他们说，你想玩仙女棒。”

        他松开苏曈的手，把几烟火递给她，手探进袋里掏打火机：“还跟他们说，我正在追你，请他们帮帮忙……”

        睁大的黑眸，慢慢的，变成了弯月。

        苏曈笑出声：“你不要脸，明明是我追的你。”

        “嗯，我臭不要脸。”巫时迁笑着打出火花，一手拢着火机挡住风：“没想到有免费的烟火玩玩，今晚真是幸运。”

        苏曈取出一，凑到那摇晃着却光亮无比的火苗上。

        一瞬间迸开的猩红火花照亮了两人前的黑暗，细细密密的星划进他们黑且弯的眼睛里。

        巫时迁往后退了几步，看女孩在熠熠星火中绽开笑脸，尽被口罩掩盖着，他也能描绘出她嘴角勾起的角度。

        他一下下眨着眼，按耐不住，又偷偷摸出了手机。

        镜似乎已经干净了不少，不再沾着一层抹不去的灰。

        下一次，带上相机吧，巫时迁心想。

        今晚没有破坏气氛的巡警，只有圆月，烟火，路灯。

        大学生们的烟火一颗颗升空，伴随一声声巨响，如灿烂的夏花在浩瀚无垠的夜幕中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