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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第二章

        「我哪知是为了什么？」月莺耸了下肩，「反正你是曹大爷选上的，这点是事实。」

        「嗯！我打个盹。」红杏微笑地将靠在织菱的肩上。一开始看风景还有趣的，但看了一上午，她现在只觉得无聊。

        织菱诧异地转向她，「我……你为什么这么说？」

        她曾经试着要反对，希望能继续留在安府，可是老爷本听不进她的话语，还说这是她天大的福气，要她快些回房收拾行。

        不只有沉鱼落雁之貌，更是通乐，深受老爷与少爷们的喜爱。这次老爷忍痛将月莺送给曹颖诀，可见他有多重视与曹家合作的关係。

        「是啊！」织菱点，「我在外貌上实在没有什么可称之，比起你来更是天差地远，所以曹大爷绝不是因为美色而选上我的，至于琴棋书画，我更是一窍不通，除了识几个字、念过几年书外，我实在没有什么才能可言，曹大爷会选我，不过是想混淆老爷。」

        她真的不明白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上？她与曹颖诀连一面都没见过，他为何会知她，而且还坚持要她不可？

        「是啊！」织菱继续说：「曹大爷一看就是个让人猜不透心思的人，他选我不过就是想让老爷想破也想不透他为什么要这样。」

        她带着讽刺的话语让织菱如芒在背，「不是这样的。」

        「那你觉得曹大爷为什么要选我？」织菱反问。既然她不信，那就将问题丢给她自己吧！

        织菱垂下眼睑，不自觉地歎了口气。

        她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表面上听起来是为她着想，但真正的意图是什么，她本不知。

        「我只希望你以后有了好，别忘了我。」月莺说。

        织菱觉得好累，不想再回话、再多解释了，她沉默下来，眉拧得更紧更深。

        月莺看着她，说：「就为了这个？」

        「好玩？」

        车急速地在大上宾士。

        「想睡了？」织菱问。

        正当她惊慌地不知该如何反应时，曹颖诀忽然说：「要织菱一下子离乡背井跟我这个陌生人走，心里难免无法接受，这样吧！你可以挑个好姊妹跟你一块儿走，我想，安老爷不会反对的。」

        望着红杏稚气的模样，织菱不由得歎了口气。红杏在她耳边吵着要跟她一块儿走，她只好也将她带上。

        赶了一天的路，众人在傍晚时分投宿一家旅店，她们三个女人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曹颖诀与副手们则被安排在另外的两个房间。

        老天为什么连她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肯成全她？

        「混淆老爷？」

        有时，她真羡慕红杏乐观的天，好像什么事到她眼中都只剩好玩、有趣。

        车上的人儿随着车震动着，红杏兴奋地拉开布幔望着窗外，好奇地看着沿途的风光。

        「好无聊喔！」红杏拉上布幔，打了个呵欠。

        红杏睡着后，月莺忽然开口说：「以后还希望织菱姊多关照。」

        偶尔会听见她忽然惊奇地喊着：是兔子……啊！有蛇。

        月莺微微一笑，「织菱姊是主子喜欢选上的，哪像我，是老爷把我送出去的。」

        为了笼络曹颖诀，他除了一掷千金外，也儘量满足曹颖诀的各项需求，幸好他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曹颖诀已经承诺会将苏州的织造厂交给他负责，而她成为他们利益交换下的一个牺牲品。

        「织菱姊不用顾忌我，我知自己的地位。」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为什么她想躲藏起来，不引起注意这么小小的奢求都无法如愿呢？

        织菱知她一个字也不信，这也难怪，因为她的说法的确是有些难说服人。

        想到临走前春桃怨恨的眼神，她的胃不禁往下沉。她莫名其妙地被捲入这一切，而她却连如何捲入的都不晓得。

        月莺依旧笑着，可那笑容却让织菱觉得像利剑一般，「你真的误会了，我不知曹大爷为什么选了我？或许是见我可怜吧！也或者只是觉得好玩。」

        织菱端坐在红杏旁，另一侧则坐着乐月莺。在安府虽然两人没见过面，不过织菱曾听其他婢女们说过月莺是乐中最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