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天下大定
贺璧来势汹汹,贺玺独木难支,幸而贺胤及时醒来。
父子不得不摒弃前嫌,暂时联手,鉴于两者拥有同仇敌忾的敌人和共同讨债的情人,被辜负的创伤亦感同shen受,竟也诡异地恢复了些许父子之情。
二人整合各自资源,权与势合二为一,先清退了皇权动dang的谣言,再出兵威慑,将贺璧bi1退。
贺璧原本gong中有内应,以为此战必胜,岂料指令发出石沉大海,失去后信,林俏也下落不明,他便知dao不好,再结合贺胤遇刺,猜测是林俏刺伤了贺胤,劫走了瑛瑛。
虽不知贺胤那个蠢货怎会叫林俏刺中,也不知寻人心切的瑛瑛为何失去掌控,但他也只能遗憾后撤,再zuo图谋。毕竟失去两大棋子,他胜算不多。
瑛瑛被带回后,直接秘密押进上皇住chu1。衣食用度跟贵妃时并无不同,只是金丝雀般幽禁,不得出入自由。而近shen的gong人皆聋哑一般,不肯跟她吐lou外界任何。
她日日胆战心惊,仿佛颈侧悬着铡刀,一日又一日,幸而贺氏父子始终未踏足。她猜测自己已被仇恨厌弃,将要幽禁老死此chu1,这对她倒是难得的清净,索xing悠闲度日,捱过这一世。
实则贺玺已经出京,趁贺璧败退他再度亲征,想要一雪前耻。
shen为男人,又是帝王,怎可一辈子背负为俘的耻辱?那可不亚于黥面刺字。他已zuo好了准备,此战只可胜不可败!若再兵败,他就死在阵前,也算给此生一个交代。
想当初兵败回gong,哪怕近在咫尺他都无颜风花雪月,如今在恢复帝王的荣誉前,他也无心情事。
好在这次有了准备,兵ma粮草全无纰漏,父子拧成一gu,再无阴司算计。贺玺如今对瑛瑛失了敬爱,贺璧那些伎俩再惹不得他失控,反积蓄了些扭曲阴暗,打算变本加厉报复回她shen上。
贺璧当初本想联络漠北草原,却到底有几分血xing,绝了勾通异族的心思,跟贺玺正面交锋。
岂料这场仗打得胶着,贺玺有勇有谋,贺璧亦底子雄厚,双双奈何不得对方。而与此同时,贺胤遇刺和北军南下的消息已经商人传到了边境,草原异族严冬缺粮,苦于存亡,倒真蠢蠢yu动起了心思,试探着袭扰,几次得手后,渐渐集结骑兵,正式向华朝发起战争。
到了这种时候,贺氏兄弟不约而同放下宿怨,先将异族驱逐再说。
而那厢京城之中,宁睿也只能放下成见,为贺胤调理五脏六腑,以免异族有机可乘,眼下多事之秋,大义大节当下,个人恩怨只能放下一旁,若贺胤能龙jing1虎猛地现shen漠北,谣言不攻自破。
一个月后,贺胤御驾亲征,骁勇神武,边关士气大振,很快,兄弟子侄各司其职,以贺胤为元帅,以贺玺为将军,以贺璧为军师,智计百出,犁庭扫闾,耗时三个月,将鞑虏打散西驱,又一鼓作气攻占了王庭。
三人班师回朝载誉而归,开始议和招安之事。
经过这一番合纵,三人也有些打不起来了。不过贺璧说了,若他不满意,自回江南宝地逍遥,就算不能占山为王,也叫青云教繁zhi壮大,搅天下个不得安生。
“皇弟以为我青云教为何壮大?以为以江南之富庶为何被我渗透?不会也鼠目寸光,以为全凭女色共妻吧?”
“如今江南丝织成了规模,此乃天下食货大势,也关系着国库度支开源,皇弟还那般愚昧保守,俯视钳制,即便赢了疆土,大权固上加固,于国于民真算得上什么好事吗?”
“不是那些商hu狗胆包天投效我,实在是他们想要的我愿意给。皇弟皇侄且考虑考虑吧,这皇位我不是非要不可,实乃我要的华朝与你等不同。若你们得以变通,接受招安倒也不是不能。若你们食古不化,那究竟是青云教,还是青云总商会,全凭我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