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推论，当是人在倒下之后、口中出的唾滴落导致。

        云曦秀眉微蹙，随即快速将那抹水渍用干净的白纱布蘸取收好。

        陆青帆进来之后却并未率先探查死者周围，而是在书房转了一圈儿：死者项准乃老国公爷嫡次子，与小国公爷项戟是一母同胞，皆出自老国公爷嫡妻正房。

        后来老国公爷嫡妻因病去世，他再娶续弦，家中嫡三子到嫡六子，皆为继妻所生。

        当然，这些情报都是冉大人在卷宗上写明了的。

        嫡长子、嫡次子抱团取，在家中互相依靠，按说定是手足情深。

        可今日小国公夫人的表现委实从容理智，若非她当真定力十足、便是真同二弟一家不亲。

        陆青帆转到项准的书架，探查此人习惯看阅的书目、涉猎的方向……待对其饮食起居皆有所了解，这才走到书房正中央，看向了发现尸首的所在。

        云曦主仆手里已经捻了好几个小牛纸袋，看来有些收获。

        “据死者所在的位置勘察，得了些线索，就等着时辰到了去验尸了。”云曦不等陆青帆开口，便主动：“大人有什么发现？”

        “嗯，有些发现。”

        云曦站直了子活动了下骨，好奇地等着下文。

        “此人博学多才，在宗人府藏拙数载，倒是委屈了他的才学。”陆青帆点了点桌上的几张纸，“好诗。”

        云曦探看了一眼，随即眨眨眼：“是他写的吗？”

        “怎么说？”陆青帆抱臂反问。

        云曦已经将桌面的大分物件还原，她点了点桌上的那几书目，“死者是左撇子，又擅长写行书，”她指了指桌角那几经常翻阅的书目：“豪放大气的诗词更适合他。”

        桌上这几首诗词娟秀有余、气场不足，应该是女儿家或者文弱书生所写。

        陆青帆抿笑了笑：“不错。”

        云曦这才反应过来，陆青帆哪里不知，方才分明是试探逗她呢！

        “大人怎得老试探我家小姐的水平。”青果不忿地。

        “你家小姐最厉害，我知晓。”陆青帆抿笑了笑。

        从一进入案发地，紧窒的气氛弥漫着，让人心神紧绷。

        陆青帆这般逗弄了一下，反而让三个人事的心态轻快了些，也不似方才那般紧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