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痛苦和用力，而不住摇摆的脑袋，劝，“放弃吧。”

        没想到，我话音未落，他便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三个字，“再，等等。”

        他了几口气，张大了嘴，半响，才继续，“别......放手......”

        持续的呻开始从他的里挣脱出来，和他那无法舒展的四肢一起，为膀胱和括约肌输送坚持的力量。

        所有的压力指数几乎同时刷新，一齐越过了9.5的高压门槛，最高值一度近了10。

        而这个项目原本的负责人，跟我说过，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撑过9这个天花板，更何况是在痛感指数已近8的情况下。

        这让我不得不佩服他，或者说，是佩服他所在的种群――陆战队。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在他的小腹第几次收缩时的颤抖里，警报解除了。

        眼泪从他的眼罩下方落的那一刻，他偏过了，似乎不愿让我看见他脆弱的一面。

        我觉得我应该安他，鼓励他，可我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我从他胃的轻颤里，读出了他的难过和委屈。

        他应该大声哭泣，应该尽情脆弱，应该像个普通人一样爱惜自己，尽情地释放压力，而不是被困在职业和命令里，困在别的桎梏里，困在无谓的尊严里，坚强着他本无法再维持下去的坚强。

        可我知，我如果这个时候出声安他，结果可能会是灾难的。

        一个人任的资本，是爱，理解和包容。只有除了自己一无所有的人，才会无比坚。而此时的他，需要的正是这种坚。

        “已经可以了，谢谢你的合。”

        在拿开手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嘴上一个刚刚被咬破的伤痕。

        “其实，你刚刚应该放弃的。现在你膀胱里的容量已经超过1200了，这超出了正常的测试范围，有可能会对你的造成伤害。”

        他小心翼翼地呼着，没有回应。我只能听到从他鼻腔溢出的断断续续的出气声，时轻时重，时急时缓地和各种警报系统，演绎着一场只有忍耐、压抑和痛苦的交响乐。

        我不知他有没有理解我话里的意思，只能不得不再次提醒他，顺便把最后一项实验，向他了解释说明。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项了，所以理论上来说，你只能选择继续。但是，出于对你的健康安全考虑，我可以允许你，在你觉得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进行少量的释放。但是，膀胱容量需要保持在刚刚测试结束那一刻时的1223毫升。”

        我没有忍心告诉他，他刚刚能够承受的最大外压力值还不到3，但是平躺下去后，一个充盈的膀胱（容量超过500毫升）由于被迫拉伸所受到的类似外压力值，最小也是3.6，而容量大于1000以后，这个值可能会最少翻一倍。

        这不是他可以承受的。确切来说，这不是他腹中那个受损威胁指数已近7的膀胱，所能承受的。

        尽如此，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拥有一个各项能都异常优秀的膀胱，如果有外力协助的话，应该可以容纳更多的。

        不出意外的话，他的生理极限极有可能超过1500毫升。

        一个跃跃试的想法，就这么冒了出来。

        我快速地看了实验一眼，而后以极快地速度，打消了挑战他生理极限的念。

        生理极限和意志力极限完全是两个概念，任何超越了意志力极限的东西，都有可能将人彻底推向崩溃的境地。那对他来说，将会是一种极端的酷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