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白碗放了回去。

        他将地上洒落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

        虞柠点开一看，是贝贝，也就是她在凌望今这边医院看的心理医生。

        有点奇怪。

        虞柠点，“行，你去忙吧。”

        贝贝：你现在有时间吗？这是这个月的心理回访。

        凌望今车停在路边，“今天就不进停车场了，我等会儿还有点事。”

        “抱歉，你早上想吃什么？”

        虞柠心想他老病又犯了，怎么又黏糊地包办她的事情，可见他十分自然，像是没有察觉的模样，把话咽了回去。

        凌望今：“吃番茄鸡面,  可以吗？”

        虞柠掀开毯，侧躺着仰看他的表情。

        洗漱之后，他从厨房里拿出两个白碗，虞柠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看了眼白碗。

        “白碗也不错。”

        以往早上他总是会问用什么碗，抑或是拿碗出来给她挑，相当地有生活小情趣。

        虞柠则盯着他的背，照例地欣赏肌肉的弯曲与展平,  然后撑开t恤。

        虞柠笑了，她隐隐地感觉到，这或许会是个突破口。

        明明感觉应该是抓中了什么，继续深入说不定就能把他拿住了，可就是搞不清楚到底抓中的东西。

        “感觉。”虞柠随着他的动作在床上翻了个,  使得脸的方向都朝向他。

        但是让她更意外的是，他这辆行驶的车又偏离了路。

        凌望今：“今天想用什么碗？”

        还有以往他在问她早餐吃什么时,  不太会固定在某个菜色上,  或者推断出她想吃的东西时,  才会这样提问。

        凌望今没多说什么，她下车后直接开走了。

        他在想什么？怎么突然魂不守舍？

        等把她送到公司。

        而且‘杀’这事吧，还得注意下安全，毕竟她也不是真想把凌望今杀死。

        除了感觉。

        就像是一丝不苟按照既定路行驶的车忽然偏离了规划好的路,  虽然只偏离了一点。

        现在又变得太冷漠了吧，虞柠想，以前都还会说几句告别的话。

        “为什么这么问？”

        临出门前，他看了虞柠几眼，扯了下她的衣服，把上的衬衣拉直，又理了理裙子。

        可是虞柠并不想吃番茄鸡面。

        先前同样发疯的手段搞了几次，上就被他想出应对方法。

        “你不开心吗？”

        是发现黏糊了吗？

        凌望今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他顿了一秒，有些恍惚，但很快地掩盖住这种表情，笑着转。

        她正想着，微信嘀嘀两声。

        倒不是虞柠非要他顺着自己,  要准确地推导出她的心思。

        上了车，他将打满水的保温杯进虞柠手里。

        难不成还要接着‘杀’他？

        从早上开始到现在，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了。

        面上还盖着一个爱心形状的煎。

        虞柠被他这种忽冷忽热偶尔还犯迷糊的情况弄得一雾水。

        凌望今把新找出的内衣递给她，无奈，“好。”

        可能是连续两次的‘纰漏’让他集中了注意力，后面他上心很多，把碗换成卡丘的，下好面盛在碗里送到她的手里。

        凌望今没说什么，下去开车。

        虞柠盯着橱柜，各种颜色不同的碗摞在一起，没想到他竟然买了这么多的碗。

        虞柠起了坏心眼，“番茄鸡面，不要番茄。”

        “你早上都没喝水。”

新t恤,  从上套了下去。

        虞柠：“行了行了，快到上班时间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