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见到他这种茫然又有些无措的神情，虞柠忽然感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会的，我不会变。”

        凌望今垂下了眼，这使得他的脸带上了忧愁的情绪。

        他当然没有磨刀，这一套刀作为艺术品的价值要比实用高，所以虞柠才拿的这一把。

        “你要是变了，不如就现在死了好。”

        “晚上睡不着，想看看你。”

        她和凌望今对视着。

        虞柠抬了抬手，但也没收起刀。

        “对不起。”虞柠松开了手，望着他拿走刀，仿若如梦初醒般垂下了，“我是不是了很可怕的事情？”

        他目光掠过虞柠手中的刀，

        于是她又稍稍用力，刀尖在他口刮了一下，没有划破，但是刮出了血痕。

        “没有，你各方面都让我很满意。”虞柠说着将没有握刀的手搭在他的腹上。

        这段不算说谎，和他的关系中，虞柠能感觉到自己的弱势。

        随着俯，那月光照亮了他的脸。

        于是虞柠抬起了，他把刀收到了床柜里，转将虞柠环在了怀中。

        “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

        从既有的情感出发，虞柠能感到那种因为表演而不自觉有的紧张和生正在渐渐退去。

        她见好就收，回想她妈妈形容她发病的话。

        虞柠注视着他，看来还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在装。

        【“虽然当时激动，但是你后来发现不对后都会歉会反省。”】

        凌望今握着刀。

        凌望今看了眼刀，又看向虞柠，向她投去了疑惑的神情。

        早已习惯了一切的她该怎么办？

        虞柠依旧侧躺着欣赏，她有时候会怀疑是否有些动作也经过了设计，为什么他直起靠在枕上，窗帘外的那抹月光恰好打在他的上半上，就像是一洁白又健美的石膏雕像，沐浴在月光中。

        虞柠琢磨着爱一个人发狂时该有的表情和情绪，开始了表演。

        虞柠知他应该还有有点怀疑。

        他眨也不眨地盯着虞柠，似乎是在观察，又似乎是在思考。

        虞柠在不知上两辈子的事情时，曾因为他的无微不至和‘完美’而产生过不安，会想着他如果有一天人变了或者离开她。

上的肌肉也都跟着一起紧绷，像是有点紧张。

        “非常好。”虞柠晃了晃手中的刀，她也对自己现在感知到的情绪感到了吃惊。

        “可越看我越感到恐惧，你这么好的人，如果有一天变了怎么办？”

        虞柠手下用力，将刀尖往内了。

        于是她学着梦中凌望今说的话。

        凌望今盯着刀。

        她开始回忆梦中的场景，b辈子的凌望今晚上会坐在床看她。

        “我让你感到难受了吗？”

        如果能把这个‘领导’摆一，那就更爽了。

        虞柠将刀抵在了他的口，回忆那段时期的不安和恐惧，努力地将自己带入进那种情绪中。

        现在激动过了，接着就得发现不对了吧。

        “怎么不说话呀？”

        “你感觉还好吗？”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虞柠能感到他的视线在自己上扫动，过了一阵，她听到他叹了口气。

        凌望今伸出手，他有些强地握住了虞柠拿刀的手，住了她手中的刀把，想将它拿出来。

        虞柠：“你没有磨刀啊。”

        她着刀，从床上爬起，没拿刀的手顺着他的腹一路往上。

        他皱着眉，嘴抿紧，看表情像是有些苦恼，可视线依旧停留在她的脸上，似乎还在观察着她。

        那就像是加班熬夜了一个多月还遇见不当人的领导终于决定辞职后的心情，或许还有些不安可更多是压抑后的爽快。

        “柠柠。”他叫了一声，用手背轻柔地了一下她手中的刀把，“这样抵着我，不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