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望今：“也有事情会难倒我。”

        他把肉放上砧板，刀从上往下切割，片下了一块薄薄的肉片，又被刀尖拨到了一边。

        虞柠：“你的爸爸。”

        “你母亲去世……”虞柠顿了顿，有点难以想象，“他怎么围着她转？”

        凌望今：“我对你有望。”

        虞柠：“先从你的家庭开始吧。”

        她就知。

        无论是他的想法，他的情感，以及他的过去，几乎全都一无所知。

        虞柠：“我也没有办法呢，这边建议是你先对你的爱人坦诚一些哦。”

        凌望今：“还在纠结吗？”

        凌望今几句话就搅得虞柠心神不宁。

        虞柠：“恋爱脑？”

        “我又不是没有感情。”他笑了，“你好像对我有些偏见。”

        虞柠依旧盯着他的手，手指轻轻住了肉，四指按压的微微凹陷下去。

        他微笑着垂眼，轻轻拉起她的手，用两手将她的手掌包裹。

        听到这句话，她脑中忽地冒出了很多画面。

        凌望今：“这分形容不准确，他在我母亲去世后，一直都在纠结研究，我的母亲究竟爱不爱他……是不是很恋爱脑？”

“是正经话。”他笑着将土豆切块，“我对吃的，确实没有太多望。”

        凌望今怔了一下，这种呆滞的状态持续时间很短，也只是眼神木了几秒，但她还是感受到了。

        虞柠满心的疑问，真到了要问的时候，却反倒有种不知从何开口的迷茫感。

        他没安全感？凌望今这样的人会感到不安吗？

        虞柠转，见他从门外走来，穿了一黑色的睡衣，扣子扣得严丝合，连袖口的扣子都扣上了。

        虞柠：“……”

        虞柠：“还好，就是意外你竟然也会觉得不安。”

        凌望今：“想把你留下来。”

        凌望今：“好，我那位爱人想听家庭中哪一位成员的故事？”

        虞柠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虞柠：“那你对什么有望？”

        或许这就是长期在一起生活所带来的了解，虽然不足以了解他的内心，却能捕捉他表情的细微变化。

        “留下我？”

        凌望今笑，“坦诚哪一方面？”

        “不会和我也有关吧？”虞柠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移动，暗红色的血顺着水从肉块的表面挤出。

        “比如……我的爱人有烦恼也不愿意告诉我，我想知原因，却又不忍心问她。”

        凌望今笑，“说了怪话，可能是我没安全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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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柠：“什么样的望？”

        虞柠：“……有那么一点吧，平时看你事，感觉没什么事能难倒你一样。”

        虞柠立甩，又感觉他今天的态度出现了微妙的变化，或许能够问出一些东西？

        “你猜猜？”他拆开包装盒，拿出牛肉放在水龙下冲洗。

        他母亲知名度比较高，虞柠不准备问，避免信息重复。

        “我的爸爸？”他缓慢的眨了几下眼，应该是在思考，“有点难以形容，按照现在网络上行的形容词，他是个恋爱脑。”

        凌望今：“一天到晚围着我母亲打转，即便她早就去世，也总喜欢在我面前提到她。”

        她既觉得他是在说谎，却又觉得人会感到不安很正常。

        凌望今‘嗯’了一声，拧上水龙。

        *

        虞柠来了兴趣，“什么难事？”

        “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厉害。”他坐到床边，上柠檬味的沐浴香气弥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