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认识啊。要不你去问问？”程宇撺掇，“目测一米七，材是这个！”他竖着大拇指。

        又玩了一会，他妹酒都醒一轮了，陆栩玩这种游戏信手拈来，几乎是那三个男的轮番喝，于是叫停，有个夹克外套男怂恿“暗杀茶”喝酒，她换了杯有油边的酒，被cue到的时候正用挑油吃。

        他起的时候，程宇提醒他：“别忘了问！”

        半个月后，平安夜，程宇喊他去“夜星”喝酒，出门的时候，下起了雪。

        他喝了口酒，把手机放桌面上：“刷到美女照片了……我去下洗手间。”

        他笑了半天没忍住，又点了个赞。

        一个女生从侧面拍的，侧脸线条柔和畅，坐姿端正，背得很直，正用卡祖笛在演奏。

        陆灵音这时候给他发信息：哥，速来老位置！

        后半夜回家，他洗漱完正要睡觉呢，他妹妹陆灵音突然给他发了张截图，是那个“今夜暗杀茶”的那条朋友圈。

        陆灵音解围

        “沐浴洗发护发素面霜都盖不住屎味，可恶！”

        他没外放也没带耳机，等到工作完回了酒店，突然想起来，再点进去看这个视频。

        有个女生看他在笑，贴过来问他笑什么。

        陆栩：稍微有点印象了。

着程宇和旁边长发美女眉来眼去勾搭上了，他功成退，在程宇感谢的目光下推了骰盅，说了声“你们玩”。

        第二张是淤青的额。

        “还有一个美女，新面孔。”

        他心念一动，打开手机，竟然真的是――她拍了叫“粉色冰山”的酒，酒杯一看就是“夜星”的，文很简洁――酒是粮食，越喝越年轻。

        暗杀茶后面没再更新，也可能是他没刷到过，但在一个月后他等飞机刷朋友圈的时候，倒是看到五分钟前她的新动态。

        再往下翻了翻，找到聂劲风的朋友圈，是张酒杯的照片，一看就是“夜星”这酒吧的杯子。

        他发了个语音：不记得，睡了，下次再说。

        女人笑了笑：“没事。”

        浅点一个赞。

        他喝了口酒，“是嘛。”

        4号桌坐了五个女的和三个男的，陆灵音热热闹闹在那跟人比骰子，她脸已经很红了，估计喝了不少，见他来了赶忙说：“哥，来玩两局？”

        他发了个问号过去。

        程宇正在和人玩骰子，见他来了，让旁边人给他腾了个座位，一边递酒一边说：“诶，我刚看你妹今天也来了啊。”

        陆栩顿了顿：“谁？”

        ――哥，你还有她的微信呢？

        第三次刷到她朋友圈的时候，陆栩都服了，他是真的不怎么看朋友圈，会刷也就是顺手看两条再退出，关键是每次都是暗杀茶发没多久他就刷到。

        只有十秒左右，歌曲应该是《水星记》，极其难听，下面他妹评论说这是《水牛记》，贴切。

        ――竖禾市也太小了吧！她是我初高中时候的闺蜜赵清浔啊，大学的时候生病去国外看病了，联系少了很多，之前我和唐益分手，还是她劝我们和好的，你记得吗，她小时候常来我们家玩的，她小时候喜欢跟着你。

        本来都困了，看到这条朋友圈笑清醒了一点。

        他旁边的女伴笑着拿酒杯去冰他脸。

        陆栩不怎么看朋友圈，但他正好在和助理聊明天工作的行程，闻言顺点进朋友圈，刷新完第一条朋友圈是个叫“今夜暗杀茶”发的――螺蛳粉是下午四点半吃的，屎味十一点半了还在，他笑了声，顺手点了个赞。

        是那种一看就令人惊艳的长相，冷白肤，眉眼都致清冷，偏偏又是笑着的，鹅脸搭那上扬的眼尾，莫名的勾人，陆栩自己都不自觉笑了一下。

        本来是要睡的，临睡前从点赞那里进去，点进“今夜暗杀茶”的朋友圈，仅三天可见，很正常，但一分钟前更新了后续。

        没过多久，陆灵音给他发了一张她一个扎着子的女人的合照，女人明眸皓齿，肤白皙透亮，即便穿着十分简单，也丝毫无法掩盖她的美丽，陆灵音本已经很漂亮了，旁这人没有半分逊色。

        玩了两轮，他边又坐下一个女人，他拿酒杯的手臂收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打到了对方的胳膊，他侧，慢声说了句：“不好意思。”

        底下一溜回复：快帮我问问大美女有没有男朋友！

        再看，陆灵音朋友圈也发了这张合照，并文：和十多年前的老友相聚。

        是个视频。

        有人说了声，“诶，聂劲风刚刚发朋友圈，他也在这里玩啊。”

        暗杀茶说她和朋友一起去营，结果玩飞盘被砸到了，无奈退居二线烧烤，了两张图片，第一张是烤完全成了黑炭，不知怎么到的。

        回过来，陆栩想：确实很漂亮，比照片还漂亮。

        今夜为兄弟喝了不少，众人也知他有些多了，就没再叫他，任由他一个人长手长脚窝在角落看手机。

        陆灵音：你真的不记得她了？初中之前她一直跟着你玩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