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不是念云。”方志武肯定地说出口，“终于不再模凌两可地误导我了啊，顾熹。”

她乍一眼见到阿佐，尽宗信说了叫她心理准备，但她还是愣了下，因为她意识到阿佐必定跟阿佑是孪生兄弟。可相下来她觉得阿佐的情与举止，跟阿佑有着天壤之别。

顾熹简单洗漱后，一开门，除了阿佐还多了个来福。

们的线人蹲了两年都没找出方志武制毒的地方――谁他妈能猜到这个毒枭把制毒的地方藏在了自己卧室的暗门之后。

“阿妈的从生完孩子，就时好时坏。”顾熹不无讽刺地说，“我爷爷花了数十年的时间才把阿妈救回半条命，可你却强迫她生孩子，她临盆在即还拖着笨重的子走了近五里地才出了这雀屏山，生念云的时候差点把剩下那半条命也丢了，你还怪她出走、不来见你？”

阿佐行事稳重，不喜形于色，阿佑却是咋咋呼呼的，任何事都溢于言表。

顾熹

毕竟她对他，或许仅剩下恨与怨怼了。

“宗少爷，先委屈您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先生说他要看小姐的态度，再来决定您的死活。”

宗信听了这话，忍不住暗啐，顾熹的态度怕是他们把他千刀万剐了，她也不会掉半滴泪。

方志武没接话，空气中凝滞了好一段空白后，他才干巴巴地问了句：“她现在怎么样了？”

来福一见到她就先给她赔罪：“小姐，昨晚不是我故意要锁你的，是佐哥叮嘱我为了安全起见，要帮你把门锁好。”

“阿妈确实只喝粥，”顾熹没胃口，喝了几勺就放下了，“那是因为她心脏不好只能吃好克化的食物，小菜也不能太咸，不能摄取过多盐分。”

分明，这个叫阿佐的，和阿佑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也就是说，每天方志武就亲自在一门之隔的地方，把关着每个从这扇门进出的人和毒品。

“我生不出你这样明亮、纯粹的女儿。”

宗信现在只盼顾熹不要贸然行动，只要她按兵不动，他和线人就会相安无事。

不到紧要关，顾熹绝不打开那个箱子，只犯险。

“哈哈哈哈！”方志武不恼，反倒又是开怀大笑起来，他对顾熹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顾熹啊顾熹，从见你一眼，我就知你不是我的女儿。”

不过方志武没有立对他下手倒是令他意外，宗信猜测，方志武可能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想要趁此机会抓出军警埋在他毒窝里的卧底，然后一举歼灭。

“我没想过误导你！”顾熹按捺下想翻白眼的望，“我堂堂顾家小公主，为什么要认贼作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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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熹挑眉觑这两人一眼，扫过阿佐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心下再次有异样感一闪而过。

一夜过去，方志武的气色莫名就好了不少。

他热情地给顾熹盛粥，“顾熹，你阿妈还在的时候，早餐是一定要清粥小菜的，小菜不能少于三样，不然就不吃。真不知是顾家给她生惯养出来的，还是她故意在跟我拿乔呢？”

但这里是西洲的雀屏山，哪怕阿佐真的是阿佑的孪生兄弟，他的立场对于顾熹来说，仍是一只薛定谔的猫。

顾熹一夜无眠，门外传来解锁的动静，她缓缓坐起，是阿佐来唤她去陪方志武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