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囔嘴，撒装可怜，“行不行，好不好嘛？”

        “要我把钱还给你也行。”

        她哭丧着脸：“能不能分期付？”

        他鄙视地轻呵，递给她筷子，“吃饭！”

        徐清晏冷笑，早就看透她的人品，拿出手机，放出当晚商量时的通话录音。

        “呜……”

        懒得跟她废话，徐清晏打开收款码放在面前。

        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哭穷卖惨，徐清晏暗忖小戏，兀自吃自己的，故意不搭理她。

        她无比肯定地摇：“我没有说过这种话。”

        这简直就是为难人，可希望渺茫也总比没指望好，她歪过小声希冀地问：“退全嘛？”

        她抖着手打开付款件，交出还没来得及捂热的生活费。

        无分文了，喝风吗？

        他已经够大慈大悲了。

        “分期？”

        ……

        熙和难以置信，颤手指着他：“你个心机男……”

        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瞧她：“虽然每周给你补课的时间都在十小时以上，但只给你算了五小时。”

        熙和接过来，可想到吃完这顿就没了下顿，本食不下咽，难过地自言自语：“多少还是得吃点吧，毕竟以后连糠咽菜都吃不上了……”

        邓熙和捧着饭碗，留意到桌上的菜肴，想起自己正在请客吃饭简直哭无泪，“这些菜能退回去吗？我们去吃食堂吧。”

她为什么要打听徐清晏的家教时薪，但本着助攻的原则，据实以告：“印象中好像是几百一小时吧，科大学生的口碑还不错，而且他是我们这届高考的探花，找他补课的家长多的，但医学生专业课很忙，所以他只接了一个学生赚点生活费……”

        “而且，我也记不清有多少课时了，万一你不诚实呢……”

        “呜…徐清晏你没有心……”

        “那我以后怎么办？”

        别说把这个月生活费全给他，就是把下个月、下下个月全给了都不够。

        不忍再听下去，熙和深口气挂断通话，垂死挣扎：“那也不至于要这么多吧……”

        呵。

        都四百一小时了，还要乘以三？

        徐清晏停箸，不急不慢地说：“高数过了就退给你。”

        徐清晏干笑：“你想太多了，快点。”

        “放心，我不像某个人。”

        比起金钱，面子算什么呢。

        邓熙和怒了，忿忿地质问：“你莫非真要饿死自己的宝贝学生吗！”

        “出息。”

        他嘴角勾出个瘆人的弧度：“看我心情。”

        “至于为什么得出这个数，我想你应该还记得自己亲口承诺过的三倍课时费。”

        邓熙和毫不犹豫地答：“不记得了。”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