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就告诉爸爸吧？”

        这句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意识到了荒唐，闭上眼一声叹息。

        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雷雨夜，似是会了彼此的伤感，两人一阵缄默。

        “你知吗？”他忽然说。

        “……小时候雷雨天，姐姐也这样抱着我睡过。”随即抬手，薄被覆住了两人的。

        世界塌缩成薄被里的一角，雨声被隔绝在外，天地间只有他们，只有孤单又完整的两个人。

        仿佛回到母亲的胎盘，虽然他们不是双胞胎，却依然能感觉到彼此血缘的纽带。

        被子里呼交在一起，他仰吻她。

        尖交缠，方寸之间的会更感，剥离了视觉，他的息却在为她的指路，一毫一厘侵蚀她的感官。

        “你知吗？”江浔抵着她的，每说一个字，热息都拂过她沿，撩动她满心焦躁，“那时候我一直觉得，妈妈属于爸爸——而姐姐属于我。”

        “现在，你真的属于我了。”

        江夏贪婪地吻上他的，一次又一次，把他的味印在脑海深。

        “错的是我，阿浔。”江夏抵着他的沿，以面轻轻磨蹭，“可是想一想，将错就错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没有人会比我更喜欢你，与其把自己养大的弟弟拱手让出去，不如留给我自己。”

        她笑得轻盈，这一句话好像把那些包袱放下了。

        我会好好对阿浔的，妈妈。

        对不起，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其实，对错都没关系，我只是想要你，姐姐。”

        “只是想要你……”

        她何尝不是呢？她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曾几何时把所有的过错归咎在自己上活在黑暗里，为自己犯的错心如死灰，以为只有惩罚自己才能换来一世安宁，甚至在被践踏自我之后才能会到扭曲的解脱，她以为，活着和死了，其实不过是一个决定的瞬间，本没有什么差别。

        她只是不能选，是不能，不是不敢。

        但总还是不甘心，总还是有一线希望，在冥冥之中等着她。

        哪怕被卢景州侮辱之后，那束光还是引领她，告诉她，一切会好的。

        现在她终于知了，她想要的，不过如此而已。

        她的弟弟，她的江浔，她的小太阳。

        江夏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和他旅行的这几天，她总是睡得很香甜，终于不再从梦中哭着惊醒。

        江浔轻轻拍着她的背，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哄姐姐入睡。

        即使这段日子她不曾表现出来，他也知，她对那个人那件事，依稀还留有阴影，他能的，只是陪在她边，不去问，不去提，如此而已。

        可这样够了吗？这样真的会结束吗？

        床，江夏的手机忽然亮起。

        他伸出手拿了过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电话。

        这么晚？江浔皱了皱眉。

        即使好奇，他也没有随意接别人电话的习惯，何况就算他们姐弟，被外人知也不太合理。

        所以他只是盯着那一串号码怔忡。

        许久，电话挂了，手机显示一个未接来电。

        再然后又是咄咄人的第二次。

        江浔看着屏幕，低看了眼怀中的江夏，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想。

        他没有接，也不会接，他不想知，他怕知了任何细节，自己会难过，会发疯。

        可是那一，并没有放过他。

        ——最后发来的是几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