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车送您，到学校之后再回来。”说话间，长已经迈至门口。

        他低笑：“李老师很擅长鼓励式教育，难怪念念喜欢上您的课。总之，要劳您费心了。”

        她辨不出牌子和调子，只觉得清淡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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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铭心没见过这么没前没后的人，又觉得很有意思，顺着她的话茬：“什么？”

        李铭心又把那个遥远的省份回答了一遍。

        李铭心：“这样吗？如果五年级才开始学英语，那现在这个成绩真的很不错。”

        2栋距离白公馆大门有几百米距离。他们的脚步声违和的一轻一重，一前一后。

        池牧之背立于窗边，听到声音，屈指掸了掸烟灰。

        他上前一步：“我送您回去。”

        像阿姨，像金助理，像池念，或者像那些说她和白昕心很像的同学。

        池牧之的平静让这一切看起来像个笑话。

        她忙低紧扣子。随之涌上烦躁。

        唔……“不客气。”

        思及此，李铭心不再多问。

        走了一会，似有察觉，他没停，但刻意放慢了步调。

        平时的他，刀枪不入。

        电梯里，他礼节问了句老师本地人吗？

        她提醒：“您喝酒了。”

        接着，他们在大片空白的寂静里，感受秋夜的动。

        “没事。”李铭心朝他鞠了一躬，准备走人。

        他应是雷厉风行的风格。这时候已经踩进鞋，捞起西装，打开了大门。

        进了校门，李铭心才敢低下，细嗅那淡淡的香水味。

        *****

        李铭心有意错开五步的距离，落后于他。她认为这样比较礼貌。

        李铭心顺着本来的步速，慢慢靠近。每走近一步，白衬衫的纹理就清晰一些。走到他边时，陌生的烟草味漫了过来。

        李蓝也说过，池家非常注意老师的安全，晚归一定要报平安。

        阖上客卧的门，外面又黑又安静。完全是另一个空间。李铭心习惯集生活，对这样静悄悄的世界很不适应。

        您？

        “平时住宿舍？”

        应是犹豫了一刻，猩红悬于烟灰缸上方闪了闪，迅速被揿灭。

庄娴书盯了她半晌：“谢谢你不杀之恩。”

        “雨天。下雨天多花点心思。”

        他站在路光柔和的光圈里，说，秋天夜里凉，老师再见。

        “不麻烦。”

        到校门口，池牧之下车送了她几步，手上那件摆设一样的西装终于派上用场，罩在了她的肩上。

        “念念很喜欢上您的课。”他嗓音低沉，沾着少许奇异的颗粒感，“她基础不太好，五年级才开始学英语，那会儿26个字母都背不全。我们试着找过十几个家庭教师，磨合得都不太行。”

        和庄娴书进浴室少说有20分钟，这中间他没有洗漱，衬衫完整地穿在上，应该一开始就准备好要送她。

        李铭心不解：“这样很麻烦呢。”

        “嗯。”

        她着，躺在一池淫丽中，搅弄浴花泡沫，“这样吧，我还你个恩情。”

        “辛苦了李老师，今天……按时间算给您。”他看她的眼神太像看一个普通老师了。也许他多一分诧异会好一些。

        拢衣服时，李铭心顺着柔膨隆的沟壑，才发现自己白裙口的扣子散了两颗。应该是刚刚被庄娴书扯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