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瑗颇是感慨地叹了口气，静下来深情地凝望他片刻——

        然后扬手给了他一下：“我在你们两兄弟眼里，就是个东西？”

        从小到大，他已经无底线地让出过太多东西了。

        “沈先生，原来你这么可怜啊。”

        他什么都可以让给沈穆远，唯独许瑗不行——

        所以就算沈穆修现在立刻反驳怒骂“你在胡说什么？！”，她也完全可以接受——

        可他竟然哭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任何东西都能让给那兔崽子，只有‘我’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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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掌控在别人手里的不安感，令他的意志前所未有地薄弱起来，那些陈年的疮疤被她刚才的话逐一揭开，每一句都像是在往他心底里剜——

        许瑗歪着盯着他看了片刻，终于笑着松口了：“行啦——”

        许瑗成了他的底线。

        ……这个女人怎么不讲理？！

        她用掌揩了揩他脸上的泪水：“好好说，到底为什么哭？”

        之前的那次过后，他的已经疲下来，短时间内无法起。然而后里的按摩棒仍在震动，前列还在源源不断地从他的眼往外渗，淌得间漉黏腻。

        沈穆修被她说得眼眶渐红，声音都开始颤抖：“别再说了……”

        ……

        许瑗话音刚落，自己先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妩媚地弯起，还刻意放柔了声音：“原来是因为这个哭的呀？”

是当哥哥的，要成熟，要大度……”

        二十多年来，他不负众望，长成了一名优秀的继承人；而与此同时，集万千爱于一的沈穆远，也被惯得越发无法无天。

        他像是觉得难堪，挣扎着想翻过去，却被许瑗跨坐在口压得动弹不得。

        直到他遇到许瑗。

        沈穆修郑重地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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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着用指尖点过沈穆修的眼角，沾着他的泪水，抹在了他的上：“你在床上要能表现得像他一样好，那我也喜欢你……怎么样？”

        沈家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他上，于是将所有的爱都肆无忌惮地施与了沈穆远。

        可谁知到来，许瑗……还是被他抢走了。

        沈穆修像是更加屈辱，僵地别过脸去，开始竭力将哽咽声往回咽。

        许瑗刚才一番话，完全是在胡说八。

        这一巴掌她其实没怎么下重手。饶是如此，在力药剂的加成下，沈穆修仍是被她打得偏过脸去，又连忙回，红着双眼望向她：“不是！……”

        沈穆修被她羞辱久了，竟然连她这个动作都觉得温存。

        沈穆修：“……”

        许瑗一把卡住他的下巴，眯了眯眼睛：“你说谁不是东西？”

        “你不是男人么？……不是不可能哭的么？”她嗤笑了一声，胡乱抹开了他脸上的眼泪，巴掌不轻不重地拍打出清亮的水声，“现在怎么哭得这么起劲？”

        “我喜欢沈穆远，你很委屈是不是？”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沈穆远明明已经得到了这么多的爱，却还是贪得无厌，连他的爱人都要觊觎。

        许瑗同情地注视着他，指腹轻柔地抚过他的下眼眶：

        除了“沈穆远是废物”那段是小王八先前无意中透给她的，其余内容全是她胡编乱造的。

        沈穆修弓着背挣扎，又被上的束缚困住，只能不停地哽咽着求她“不要再说了”。

        “不能像弟弟一样哭，也不好意思像弟弟一样撒，不肯服，又不懂求饶……”

        “再大的委屈都要忍着，再喜欢的东西都要让给他……”

        的确，从来都是沈穆远的任何都愿望会被无条件地满足，而他的望却总是被要求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