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缘而已，不必这么在意。”程言解释，“说不定改天就想起来了。”

        经过前两天的事，邹檬彻底挥去了脑海中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程言没收手，他听见车轮胎压过地面，感觉到车灯越来越近：“如果我说不是我给你的呢？”

        常泽恒有点不放心：“你真的没事儿？”

        “所以……”程言再次把手提高一些。

        “真的没事。”邹檬挤出个笑脸，“我多喝点热水就好。”

        邹檬想不起来哪里和程言有过一面之缘，可能正如他说的，很多年前的事了。

        邹檬站在一旁偷瞄了程言两眼，程言没看她，目视前方开口：“看来你还是很好奇，我们在哪里见过是不是？”

        看清这张卡片是某酒店的房卡后，邹檬的脸上如他所愿出现了厌恶的表情。

        邹檬想解释，又换了个说辞：“女人的直觉。”

        “好久不见，邹檬。”程言伸手在邹檬面前。

        “无论是谁我都……”

        程言没有否认，他笑着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你可以明晚九点验证自己的直觉。”

        “您好，常先生。”他伸手自报家门：“程言。”

        “这好像很难不好奇，因为我……”邹檬摇摇：“真的不记得。”

        邹檬以为自己会失眠，但没成想躺在床上后没多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代驾来了，我先过去，你在这等我。”常泽恒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对邹檬交代了一句往停车场走。

        ********

        “我们六年前在通话视频里见过。”

        “那我们也先走了，程先生。”另外的人打了个招呼也往停车场走。

        程言微笑：“哦？何以见得？”

        电梯“叮”了一声，两人一起走出去，常泽恒提醒她：“晚上和乐檬科技有个饭局别忘了。”

        “可能你忘了，但是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程言笑着补充了一句：“很多年前了，先坐下吃饭。”

        “……”

        “怎么了？一个双休日过得脸色这么差？”常泽恒看着走进电梯里的邹檬。“生病了？”

        “程先生好像对自己投资的公司并不太了解？”邹檬问出了比起什么时候他们见一面更好奇的问题。

        邹檬愣住了，她明白了程言给的提示。他得提示给的太明显，她想不懂都难。

        “如果我不收下，是不是合同也作废了？”

        任绛雅出来，看着她睡着时眉还是皱着的，轻声叹了口气：“为情所困的人啊。”

        程言这个名字并不在调查报告里，很明显这位应该就是所谓的幕后投资人。

        “没有。”邹檬摇摇，“就是有点没睡好。”

        好在饭局上和乐檬科技详谈甚欢，最后结束的时候，顺势把合同敲定了下来。

        “嗯，我没忘。”

洗个澡去陪她了。”

        “所以程先生这一举动，只是为了恶心我一下？”

        常泽恒还是有些担心邹檬，从她去香港上学那会儿，再到她回内地，他很少见她状态不好的时候。所以决定晚上陪她一起去了饭局。

        “邹小姐多想了，你收或不收，合同照旧。”程言脸上依然挂着笑意，俊朗的面容却有着让人不适的举动。

        没见到贺禹洲也让她心口一松，乐檬科技来了三个人，为首的负责人和他们俩打招呼。

        “我们……见过？”邹檬记不差，但是印象中和这位程先生好像没见过。

        挂了电话，任绛雅快速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