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瓶儿堆在饭店外面。

        她没骂他，反而回答：“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喜欢上谁了？”

        沈琰低下，攥着她的手腕，迟迟没松手。

        沈琰回学校那天，谈易没赶上送他。他们学校开学早，他还要准备比赛，那阵子忙得厉害，同宿舍的那几人也都彼此几乎见不到。

        “太损是什么意思，听着不太像好词儿。”周放给自己班学生签请假条，间歇抬起来问沈琰。

        沈琰从她单位出来的时候，外面又飘起了雪花。正月初九的晚上十点，街上的人都各自散去，小区灯火通明，楼下饭馆飘着饭菜的香味儿。

        “你说你，怎么和你哥差那么远呢？”周放说。

        “外面雪大，下次多穿点。”她说。

        抬起，刚好能望见她办公室的那扇窗。他没眼镜，那里灯光昏暗，他看不清那儿是否有她的影，但心里却顿生出一强烈的。

        他曾经收到过一次。

        “你也太损了。”沈琰忍不住骂他。

        他还是喜欢骑自行车在学校里遛弯儿。

        一模一样的。

        沈琰一口水差点没出来。

        沈琰掏出手机，给谈易打电话，没几秒那边就接了，看起来是不忙，“哎。”那应着。

        “谈易，你最近，有没有感觉不太对劲。”沈琰刚开口，就觉得自己好像大傻，因为这话实在太过于莫名其妙。

        沈琰把他手里的名单扔给他，了被晒得发红的小臂，冲周放挥手，“我走了，你自己在这儿晒着吧。”

        夏天蚊子多，军训时候，周放问沈琰要不要去场吃雪糕。

        沈琰大四毕业那年，赶上新生入校，他顺利保研，之后被沈琰拉去建筑学院帮忙。虽然被他拒绝了很多次，但最后还是没抵住周放的磨泡。

        谈易那阵子抽烟抽得很凶，基本上睡在了单位办公室。在单位值班的时候，沈琰来单位看她，看见对面人眼睛里的红血丝，沈琰忽然一下眼眶就红了。

        沈琰知给他寄东西的人是谁。

        这人博士后毕业就直接留校了，在建筑学院当老师，教什么他也不记得了，周放和他说过一次，被沈琰给抛之脑后。

        大一那年。

        “我还好，席珏那胃病又犯了。”她指了指楼上亮着的灯，摇，“这人都要住在单位里了，三队那边也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好。”他语气有些哽咽。

        十月份的时候，沈琰忽然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他打开，摸到里面东西的瞬间，心脏忽然一沉。他攥着那个U盘，硌得手心生疼。

        谈易把他拉到墙角暗，与他十指相扣，“好。”

        然后这事儿过去了很久。

        倒是和周放见了几次。

        他拉上羽绒服拉链，在风里站着抽烟。

        他最近一直觉得眼得厉害。

        “那我等你回...”他顿了顿，还是说：“回家。”

        不知是不是没休息好。

        沈琰白了他一眼，“说的就是你。”

        很久没从他口中说他哥的名字，一时间沈琰还愣了几秒，但还是没忍住呛他，“你有那能耐，早把我哥追到手了。”

        “干嘛。”谈易靠在办公室门口，平视着他，她嘴角抿起勉强的笑，接过他手中的保温饭盒，“早点回去，最近作案高发期。”

本是残酷的，甚至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只不过有人替我们挡下了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