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压了张纸条：我出去一趟，晚饭前回来。

苏夏烦闷地长叹了一声，掀开薄被下床去收拾，水到抽屉里了，她担心里面有重要的东西，也没想太多，就拉开翻了翻。

“有天晚上，在潼关路那边一条小巷子里，一个喝醉的色狼乱摸你，你抢过他的酒瓶砸他脑袋上了，”苏夏现在都记得清楚，“砸完就走，酷得不行。”

慕瓷也不意外，“嗯，我演过陆导的电影。”

无疑是去年贺岁片里最好评的，慕瓷也从十八线火到了一线量小花，她足够漂亮，演技可圈可点，年轻，跑过的龙套角色也不少，观众缘好，可塑特别强，未来星途不可估量。

结果把杯子碰倒了，水洒得到都是。

“谢谢，我喝水就可以，”慕瓷走到餐厅，惊讶地看着这一桌菜，“都是你的？”

苏夏还在感叹，“啊，沈老板真是又坏又帅，我当时还勾引过他呢，不过他把我扔水里了，白便宜了陆川那老混……”

慕瓷愣住，努力回想。

过度反应69.喜欢小的？小

是中午。

慕瓷给苏夏使眼色，苏夏一扭，说晚上才回来的‘老混’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站在客厅眸色沉静地盯着她。

公寓里很安静，苏夏边发边往楼下走，餐桌上有饭菜，都还是热的。

“吃饭吧，你喝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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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倒了杯水喝，没过一会儿慕瓷就从房间里出来。

“这事儿你不知吗？”苏夏咂，“真没想到，沈如归竟然是个在背后默默付出不求回应的闷葫芦，我以为按照他的作风一般都是抢，你喜欢谁。”

“他不在，咱俩吃，”苏夏没什么胃口，只是坐在餐厅陪慕瓷。

慕瓷觉得意外，心想到陆导还是个居家好男人，所以早饭应该也是陆导下得厨，她还荣幸，“不等陆导吗？”

苏夏收回手，眼里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关上抽屉，去浴室洗澡。

床柜上放着一杯水，苏夏疼得难受，爬起来又倒回到床上，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是把手伸过去摸杯子。

苏夏拿了几张纸巾把水干，想起陆川有点强迫症，连浴室里的巾都全叠地每一个边角都对其，苏夏又把药盒摆放整齐，手无意间碰到角落里的小盒子，她视线停顿。

抽屉里全是药。

他睡眠不好吗？

慕瓷被逗笑，“他也没有那么不讲理。”

苏夏边不止一个人跟她说过，她长了张明星脸，尤其是侧脸，和新晋小花慕瓷有五分相像。

苏夏摇了摇，“我的饭只有我自己咽得下去。”

阴天，外面灰蒙蒙的，最近几天都是阴雨天气。

助眠药。

墨蓝色丝绸外壳，很致的样子。

慕瓷脸都白了。

他应该是刚走不久。

“当时我就在你后面，过了半小时就被沈如归抓过去，还有其他几个目睹你‘犯罪’的人，被威利诱强行闭嘴，沈如归直接砍了那色狼几手指，场面相当血腥。”

“不是，我是很多年前就见过你，”苏夏把水递给她，“有七年了。”

“我见过你。”

七年前慕瓷还在读初中，被巨额债务压得不过气，对苏夏说的一面之缘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