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霍泱的问话生生打破。

康桥又起风了，花簌簌离开枝桠，营造出旖旎的氛围。

“是她。”

这些在旁人看来不啻情话的告白，对于王烜来说，却已是一生的遗憾。

他多想借着与妻子水交的时刻，将所有爱意偏执与念，迸溅涌，贪婪地息、忘我地颤动、肉麻地说到爱。

“好啦，不逗你玩了。”

王烜抬腕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在这样的春天与午后，哪怕是虚度光阴也是一种惬意。他看到远有孩童在放风筝，有情侣在奔跑追逐，有老人在谈笑风生。

王烜长叹一息。

“不是的！”王烜扬声打断霍泱的遐思，“你别瞎想，继琛就是继琛，他和我和信陵君都不一样。”

“我以为你会和信陵君一样，喜欢的是小鸢。”霍泱嗫嚅，“虽然这么说有些牵强，但我总觉得你对你的前妻，懊悔比爱恋来得深。”

他不打算把霍鸢失踪十年的事告诉霍泱了，也不能让她知，她因此与家人之间产生了龃龉，才离家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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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她去康桥了，临走那天我偷偷去过机场，我亲眼看着她过安检、

，直至离婚前，都只是边缘行为。”

王烜反问霍泱，“等你的继琛恢复元神了，随时都会回来，所以你还有什么想知的吗？”

王烜正辩驳，忽地就听到霍泱说，“那这一世继琛会选择我，是不是因为他要弥补前两世错过‘霍泱’的遗憾？”

就连这种多余的烦恼、膈应人的过往碎片，都不要沾染一丝一毫。

王烜错愕地愣住。

霍泱还真是懂得杀人诛心。

“那时，我便喜欢她了。”

如梦似幻。

小鸢，前妻，懊悔。

这些画面，多像定格在霍泱收藏的水晶球中的场景。

霍泱唰地羞红了脸，一想到那天自己过分主动地投怀送抱，她就有点发麻。

“前世，你喜欢的人，真的是霍泱吗？”

“那么你呢？”霍泱似乎找到了王烜的肋，她抽丝剥茧般，要王烜亲口告诉她真相，“你在失去爱你的霍泱前，喜欢的人，是她吗？”

言下之意，两人并没有真正过爱。

字字珠玑。

“我能感觉到，你是被继琛坚定地选择的，他本不喜欢小鸢。”

他希望这一世的霍泱能无忧无虑地过属于她自己的人生，不要再有丁点担惊受怕、颠沛离。

霍泱惊得瞪圆双眸，“这、怎么会这样？”

“我很喜欢霍泱，喜欢到她觉得用政治联姻利用了我想跟我离婚时，我气得发疯。我不想跟她离婚，一点儿都不想。可是为了成全她，我愿意和她从来过。”

“我们重逢到结为连理的时间都太仓促短暂了，她还没好准备，所以我本想等到把国内的事情理完告一段落，就飞来康桥重新追求她，如果她愿意，我多想好好跟她度过余生。”

可惜，他没能够。

与其说是遗憾没能跟妻子交欢，倒不如说是悔恨没尝到灵肉合一的滋味。

“所以我如果真的要取继琛而代之的方法，就是与小泱你交合。”王烜偏，眼底的促狭一目了然，“这么说来，那天我还真是错失良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