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问他，“看什么呢？”

“能看到别人的结局有什么不好的啊。”展昭语调低缓，异常的温柔，“能看到才能救人啊，你爹费尽心思救活一个人，也保不齐人家第二天就掉沟里摔死了呢。或者尽心尽力救了一个人，不料想他病好了却是个坏，害死了别的人。”

“那是！”展昭一拍口，“多少人陪你吃过星星糖呢！”

“这种事情就绝对不会发生在你上。”展昭把小四子托起来，让他站在自己上，看着他可爱的脸，“我们都是像你那么点儿大小的样子长起来的，一天长一点儿，长大可费劲了。”

小四子手指。

小四子点点，“以前有过这种事的呢，爹爹在家里气得摔药罐子。”

展昭也笑了，了他的小鼻子，“别怕！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世上的小孩儿吧，有的特殊，有的普通，跟大人其实一样的。有些小孩儿小时候可普通了，但长大后没准能当皇帝。”展昭轻轻帮小四子整衣服的前襟，“有些小孩儿小时候可特殊了，但长大了却和大家差不多，这事儿没人能说得准的。你觉得银妖王这一辈子，过得快乐么？”

“那是啊，小孩儿不就是用来给大人添乱的么！”展昭一挑眉，小四子又对着他笑。

“就是啊！”展昭笑眯眯对他眨眨眼，“无论你忧或无忧，满天繁星永远都不会散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你就心安理得你的小神仙呗！再说了，像银妖王有什么不好啊？要是你长大了，真能跟银妖王一样，那还不横着走啊？！”

小四子问，“真的不用担心么？”

公孙摸着下巴，“小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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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子歪着。

……

赵普伸手，在公孙眼前晃了晃。

赵普也瞧了

，你倒是找一个能跟你爹拼拼医术的人出来。”

小四子手指，“我添乱，你们也不会说我的。”

小四子似懂非懂点点。

公孙瞧了他一眼。

小四子被逗笑了。

展昭几句话，把小四子逗得乐个不停，搂住他来回蹭脸，刚才那点儿愁容，早已烟消云散。

“其实我觉得很难用快乐和不快乐来说一个人的一生，但我相信他和天尊还有我外公生活在百花谷里的时候，他一定是快乐的，哪怕他那时候已经知了他俩和自己的命运。”展昭轻轻戳了戳小四子的鼻，“我也不算活了很久吧，但我觉得每个人的一生，都分成两分，一分是遵从自己的命运，一分是与命运抗争。什么时候坦然地去遵从，什么时候勇敢的去抗争，就看你怎么选了。强如天尊和我外公，也改变不了命运，但我相信他们肯定抗争过，所以天尊等到了玉堂，外公也有了我外婆。”

展昭微笑，“我觉得人最好的活法，就是有守护你的人也有你想守护的人，有开心的事情也有不开心的事情，有安心的时候也有担心的时候，有已知的东西也有未知的东西，多少都无所谓的，有就行了。好坏之间是会相互转化的，世会变，人也会变的。你看你给我们帮了多少忙了？从没见你添过乱啊。”

小四子也学着一拍口，“可多呢。”

远，正仰着脸看雾啸林的赵普发现公孙眯着眼，正望远的望星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