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聂不凡转凝视他，深情：“我和国师互生爱慕，心迹明了，只待离开皇就定下终生。皇上，情之所钟，无可奈何请您务必成全。”

“那依皇上之见该当如何？”樊落问。

只有小宝，他舍不得。他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是假戏，还是真情。

“朕给你们一次机会，就在皇欢爱一场。”朙皇说得有些不怀好意。

朙皇嘴角有些抽搐，沉默半晌才：“你放心，朕一定会‘人尽其用’，把你留在中自然有你的位置。你爱养鸡就养鸡，想出去放放风也随意，朕不会太拘着你。”

聂不凡满脸忧郁，看了看樊落，又看了看朙皇，突然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皇上，我还有一件事要交代。”

“国师，你怎么说？”朙皇随意问。

樊落面无表情，聂不凡却是兴致盎然地四下打量，然后点表示：“不错。”

聂不凡深呼一口气，捂着口：“小宝心有所属，打算放下一切，与他长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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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气氛古怪地来到广延殿。

樊落斜眼看向聂不凡，这家伙之前说要让他背黑锅，还真是言出必行，让他背了个彻底。

朙皇又补充一句：“当着朕的面。”

聂不凡立刻：“皇上，国师这么腼腆的人，当着你的面怎么可能得了？”

国师惊诧：“什么？”

其实以他的份，本不需要太多顾忌，他想要的东西没有人抢得走。但樊落是他的知己好友，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如果他看上的是别的人，就算是后嫔妃，他都可以个顺水人情，将人送给他。

“那么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朙皇阴恻恻地说，“可别让朕失望。”

朙皇眯着眼，心里并不相信他的鬼话。他和樊落一起长大，太了解樊落的为人。一个清冷寡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动情？当初他送他男子合欢图也是捉弄的成份巨多，并非真的认为他会爱上男子。以樊落自持的格，也断不会跨出那一步。

朙皇冲着殿中那张大床扬了扬下颌，说：“这里如何？”

“说。”怎么就那么多事要交代呢？给你个侍书可真够不容易的！

朙皇目光一厉，而樊落莫名地感觉不妙。

室内陷入一片沉寂，朙皇静静地打量两人，见他们互相对视，似乎真有情。

“有何不可？”聂不凡坦地应。

他哼笑一声：“你们要如何让朕相信你们的关系？仅凭几句空口白话？”

说完，便干脆

重点不是这个吧？樊落纠结地看向他。

朙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而聂不凡则给了他一个“很上”的眼神。

“哦？”朙皇淡淡，“你的意思是，不当着朕的面就能？”

“好。”朙皇忍住气，大声，“来人，摆驾广延殿。”

樊落有种捂脸的冲动，恨不得撬开这家伙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某种人类无法理解的物质。

谁知樊落却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正如小宝所言，微臣确实对他动了情，若皇上能成全，微臣愿意立刻辞去国师一职，从此隐迹乡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