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聂不凡主动将书进王诗禅手中，正色，“拖了这么长时间，也是践诺的时候了。”

“我不需要你什么？你晚上也不用再保护我了。”聂不凡叹，“总是耽误你休息的时间，实在过意不去，这本经书就当作补偿吧。”

喊：“王五，王五，王五……”

山间回声阵阵，除了鸡鸣鸟叫，再五其他回应。

聂不凡顿了顿，缓缓站起来，装作没事似的拍拍衣摆，然后一手扶着门框，突然飞快闪入房间，勾住房门就准备关上。

“经书在手，王五速速现！”

“你……这次想要我什么？”心爱的经书就在手中，王诗禅是没有去翻看。

“……”

王诗禅反倒有些迟疑了，以聂不凡以往的作风，会如此轻易地把东西给他？莫非书上涂了鸡屎？

“给，你要的。”聂不凡大方地将手中的经书递过来。

现在他突然说不用他再保护了，王诗禅顿时感觉少了点什么。他并不知，这种情绪就叫――失落。

王诗禅看了他半天，最后才将信将疑地收好经书。

不怪他怀疑，这都是有前科的。

聂不凡不满：“刚才叫了你那么多声都不回应，一说经书就出现了。”

上方闷哼一声。

这是王诗禅有生以来遇到的最为特别的一个人。所以，即使被他支使或耍弄，他也生不出几分怒气，甚至隐隐带着些许包容。

“你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种挟恩求报的人吗？”聂不凡一派正气。

“我刚才只听到你叫王五。”王诗禅淡淡。

话音刚落，一条影嗖地出现在聂不凡面前。

看着聂不凡离开的背影，他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以前他很享受孤独，一个人悠然自在，佛在心中，平静无争。但自从来到鸡窝村之后，周围充斥的都是喧闹，特别是聂不凡，不拘俗礼，笑闹由心。还记得那天他在山峰上大叫：“我是鸡窝村之王”的模样，仿若稚子，澄净无垢。明明是个乖张脱的庸俗之辈，却透着一种遗世独立的脱俗。

王诗禅点点：“我答应过的，一定会到。”

悟空挥了挥爪子，几个跃便消失在房门口。

聂不凡蹲在门边，偏认真地留意里面的情况。

“行了，就这样吧。你现在可以继续去隐了，我先回去了。”聂不凡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了，村子周围的鸡，还是麻烦帮忙照看一下，被让人祸祸了。”

“……”王诗禅原本和谐的脸肌肉隐隐有些抽动。

“你就是王五！”聂不凡肯定，“以后别把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一只手定在门板上，发出“啪”地一声。

每晚在他隔，总是能听到他和动物的对话，像教育孩子一般，语气溺，有种莫名的温馨。

吃过晚饭，梳洗完毕的聂不凡在房门口探探脑，然后小声对肩的小猴子：“悟空，你进去帮我看看情况。要是有坏人在，你立刻回来通知我。”

正在这时，突现一片黑影，将他整个笼罩。他也没抬，只是低喃：“真是乌云压，连月光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