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拍呀拍呀，我的孤寂。”小云温温柔柔地隔着衣服抚摸腹，慈爱的母泛化成昏黄路灯下的浅笑。

她等啊等，不知为什么在艳阳下等了这么久，也不知在期待什么。包子都被她吃光了，都是肉包，真好吃。

太阳渐渐掉落至高楼底下了，小云捶了捶因为长时间站立而变得僵直的双，准备离开。

“喂。”

传来熟悉的声音。

宋倚在窗边，朝楼下的少女叫了一声。

回忆像一只甩不掉的苍蝇，稍有一丁点与过去类似的光景，它就会占据整个大脑。即使她不愿意回想起“陈庆南”这三个字，可是她的内心告诉她，不可能。

那是多少年以前了？她每天晚上固执地路过夜总会门口，就像这个小女孩固执地在艳阳高照的下午傻站了几小时。

她很寂寞，如果家里多一个安安静静的女孩，也没关系，只要家里不是一个人，就行了。更何况，她跟她，多像啊。

“你先别走。”她说。

***

小云自称来自东南的某个穷乡僻壤，因受家里人排挤迫害，逃到g市来打工谋生。

宋对此半信半疑，不过她最好奇的，就是小云肚子里的种。

也许是年纪小，并且来自异乡，对这个比她年纪大又暂时收留她的女人感到亲近，小云好似一块橡糖，经常跟在宋后面，黏着她，声气地轻唤：“阿姐姐。”

小云的黑眼珠也时常炯炯有神地钉在宋的红色膏上，在看到宋薄的嘴渐渐涂成红如火烧的杜鹃花后，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宋桃红色的甜媚小脸上。

小云心想，她和她果然是不一样的，她有风情，而自己只有少女的羞涩与不自信。

宋见状，勾起嘴角，好整以暇地问：“你也想涂口红？”

小云点点，宋却摇摆着纤腰靠近她，像弹西瓜似的弹她隆起的腹，不怀好意地压低声音：“那你告诉我，谁给你肚子下的种啊？”

“啊？我……”小云吞吞吐吐，明显不愿意说，但是黑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瞥过口红，她一会儿垂眸深思，一会儿紧张地抬眼瞟她，说还休。

宋觉得逗弄这个傻兮兮的小女孩很有意思，她假意威胁：“不告诉我的话，你就回去睡桥啦。”

“桥……不要啊阿姐……”小云剧烈地摇，摇得像一个拨浪鼓，惶恐地恳求：“别，别，姐，别让我。”

宋想用手去按她隆起的肚子，小云惊叫出声：“别碰！”

“谁的种？”

小云嘴里发出奇怪的咕噜声，嘴角耷拉着，水汪汪的大眼珠瞟了她好几次，最后抚摸着腹，沉默了一会儿，茫然地回答：“是我爹呀。”

宋突的一怔，僵在原地，又见小云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她鲜红滴的双，淡淡一笑，凑近宋，像悄悄分享秘密不让大人听见的小孩子，说：“我的亲爹。”

萍踪（33）云之伤

母亲死后，小云时常觉得父亲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到米糠的猪一样，透着对于食物的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