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堡中央是一个圆形墨湖，横穿暮晓城的黑水就从这里穿过，这个湖也像极了明月窟三层的墨湖，又或许它们本来就是相互连通的。

“阎阎……”

异界之门一旦被冲破，他该比谁都知事件的后果。

拐老低语一句，眼睛略为艰难地睁开，他早就在等着宋阎和慕修过来了。

拐老仔细端详宋阎片刻，他再偏了偏看了一眼始终警戒的慕修。

，说不上全副武装，可若真面对危险，他足以第一时间躲避和反击。

秋卫挠挠，也只能龇牙跟上。他和慕修的鬼王灵觉都没发现什么，宋阎的符纸就一定有用？

秋卫相对宋阎和慕修，对石城堡更为熟悉一些，他给宋阎慕修指引拐老的住所。

宋阎和慕修脚步慢下，继续走近。

慕修自是相信宋阎的判断，一点没犹豫就跟上宋阎的脚步。

“我死后，石堡和暮晓城就是你的，你想要的答案也在这里。”

宋阎凝视着拐老口，脖颈，明显是被利爪撕裂的致命伤口，轻轻叹口气，他站起来，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慕修警戒起来，却见宋阎抬眸看他一眼，脚步迈进，再缓缓蹲到拐老侧。

慕修横一眼秋卫，那边宋阎一张符纸飞出，往秋卫指引的相反方向飘去。

宋阎和慕修走到拐老侧，他油尽灯枯的模样也落到他们眼中，拐老是强撑一口气在等着他们。

拐老说着，略为艰难地偏过来，他对上宋阎的目光，嘴角扯了扯，似乎在笑，他低语要求一句，“孩子，走近点。”

石城堡的隧入口红褐色的血迹，一直往里蔓延，越往里血颜色越鲜亮。

拐老一句话咳出两口血，但他话里并不打算解答宋阎他们的疑惑，他等宋阎过来，是有后事要交代给他。

宋阎脚步当即加快，直接快跑起来，宋阎和秋卫左右跟上，石城堡里怕也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测的变故。

他转拉过慕修的手，看向了秋

“这边。”

原本突然断了的血迹，再次出现，并一点点蔓延到湖边长椅上的拐老脚边。

拐老颤颤巍巍地抬手，他的掌心按在了宋阎眉心，一个浅浅的黑色纹路浮现，又再隐没，这是属于石城堡主人，暮晓城秩序守护者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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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阎没有从拐老上感觉到威胁，甚至那一声“孩子”，让他莫名觉得有些亲切，好像他曾经也被这样唤过似的。

“为什么？”宋阎凝眉问着，到此时此刻他也没想明白拐老的动机所在。

“咳咳……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咳咳……”

宋阎缓缓抬手，落在拐老的眼睛上，往下一抚，再拿开，拐老眼睛也跟着闭上。

随即，他眸光的焦距一点点消失，少许磷光从他上溢出，他死了，并且是魂飞魄散地死了。

慕修和秋卫都没有脚步声，宋阎自小的习惯也是如此，他们穿行过街市，如风而过，没有惊动任何人和鬼。

已经到了午后，东城依旧萧索寂寥，视线之内无一行人走动，没有风声，也没有任何可以入耳的动静，寂静得让人心颤。

他作为暮晓城秩序的守护者，为何要策划这样对暮晓城有害无益的事件。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