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个小时后，慕修偏了偏目光，眉蹙起，他声音低低但传遍了整个大殿，“卫司！差不多得了啊……”

传言里的暮晓城第一鬼王秋卫此刻正衣衫不整地抱着好几个女鬼，寻欢作乐，场面相当靡艳。

强者为尊，鬼王有资格役厉鬼和普通鬼，等阶分明，不容僭越。

这些鬼王被囚在暮晓城等着消散，却也都不是个个安于宿命，这个极度繁华的西城是他们在消散前的狂欢。

还是昨儿送请帖的那个男鬼接待了宋阎和慕修，他微微躬，一辆骨车停在门边，他引宋阎和慕修上车。

“慕先生和宋主来了，我家大人恭候多时了，请。”

慕修指了指桌上像是酒一样的东西，偏询问宋阎。

赴约这日上午10点，宋阎和慕修准时出现在西城秋王前。

从骨车上下来，又有两个姿容艳丽的女鬼引路，殿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歌舞弦乐，男女嬉闹欢笑的声音。

宋阎内的阴灵之气，郁到慕修也时常感觉惊人的地步，开始学习术和印法后，这些郁积的阴灵之气得到持续频繁的梳理，宋阎不仅更强了，也比以前好多了。

从秋王门口抵达鬼王秋卫宴客的殿，足足花了三十分钟，可见这个秋王有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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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修的目光在秋卫脸上扫过，改他拉着宋阎继续走进，然后他们自己挑了个位置坐下。

“当年是谁和我在万鬼

再继续下去，就等于浪费他和宋阎的时间了。

不同。

“喂！慕修，过分了啊！”

这骨车宋阎和慕修都是第一次见，类似车，但拉力的不是活，而是十多个看不清楚形的幽灵，它们驱动骨车，坐在上面无论人鬼就都能代步移动了。

“这个能吃吗？”

“不能。”

宋阎的质用极阴不足以形容，是比极阴更为难得的质。但有得有失，阴气太重了，像这种用阳气作为施展媒介的禁术，宋阎就学不了。

慕修抬着宋阎的下巴偏到他的方向，语气嫌弃，神色委屈，似乎真被秋卫辣眼睛的模样烦恼到了。

秋卫猛喝一壶酒，然后晃着，踱步到宋阎和慕修前，还未开口，又给慕修嫌弃了一把。

“衣服穿好，辣眼睛……阎阎别看他，看我就好了。”

他被封印在初生之时，内阳气和阴气一直被古法维持在平衡状态，但宋阎不是，他出生不久就被送到阴煞极重的暮晓城，成长到现在，一直和鬼物混居。

鬼王秋卫暗暗磨牙，他看向宋阎，阴阴笑了笑，忍不住开始爆慕修的料。

宋阎摇，慕修就把手收回，并自己伸到宋阎手心里让握住。

“嗯，”宋阎轻轻点，倒也没有觉得特别遗憾，只是慕修这么一说，他对于李舒林从荒原回来的希望更多了点。

他们低低说着话，等那边的鬼王秋卫完事，对于眼前的靡艳场景视而不见，即便是宋阎都觉得这个鬼王秋卫相当无聊。

“嗯。”宋阎很合地点了点，又了慕修的手，作为安抚。但他看出来了，慕修和这个鬼王秋卫有过交集，只是以前鬼王秋卫另有名号。

鬼王秋卫拎起子，对女鬼们扬扬手，她们悉数躬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