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夜看了她三秒，突然一笑，将礼物袋提起，丢回她的怀里。

顾今夜骑着自行车往停车点上去，没回，举起手臂挥了挥。

下午工作结束，赵白换了衣服下班，毫无意外地在门口见到了顾今夜。

顾今夜一愣，啧一下，凑近问：“哪个？”

顾今夜踩着自行车一溜烟骑过来，围着她转了个圈，神气：“帅不？”

“还敢嘴了。”顾今夜一戳她脑门，笑得咯咯响。赵白想到自己手里还提着礼物袋，再看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情绪一下子上，把礼物袋甩到他怀里，大声：“给你！”

她第一次想要去思考一下关于顾今夜的事情。从他们上床到现在，她都于一种迷糊的状态，虽然清醒，实则茫然，她甚至没有去了解过他，他们就已经在了一起。

赵白不想透自己心那点隐秘的开心，追了两步，装模作样：“人家特地送你的，真正的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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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白的脸黑成锅底。

“生日礼物。”赵白闷说：“你前女友给你的。”

“嗯？”

“沉默有时也是一种纵容。”

下午的太阳不知为何渐渐阴下去，赵白就站在影子里想顾今夜。

“白小姐，你这眼神……”

对于她，他似乎都秉持着一种沉默的姿态来应对，不拒绝，不强求，不交心。相比赵白，他更像一个合格的炮友。

这话简直没法听。

顾今夜又冲她挥了挥手。

不知为何，想起那个和蔼的女医生说出的话，第一次听到时只有怒火中烧，第二次想起时却只觉得微微恍惚。

“……”赵白咬牙切齿地说：“孟妍晗。”

着两百块钱，她一边骂着讨厌，一边无声地弯起嘴角。

赵白冷哼：“幼稚。”

赵白恶狠狠：“干嘛？”

顾今夜咧嘴，懒洋洋地笑，“白小姐。”

他一弯腰，伸手就来拿礼物袋，赵白见状，惊得倒退三步，下意识把纸袋背到了自己后。

顾今夜恍然大悟般点，打开礼物袋，看了一会儿后，抬眼：“难为她有心了，这牌子我还喜欢的。”

顾今夜似笑非笑：“我怎么觉得你要抄起鞋底打我脸呢。”

可赵白又想起很多年前，心理医生和她说过的一句话：

他果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说了不开车就是不开车，赵白看着他在门口，脚底踩着共享单车的样子，哑然了。

赵白接过，有点懵：“你不要吗？”

赵白嘴角都快勾起来了，见他停好车，朝自己走过来，等人站到自己面前，又说：“一点旧情都不念，人家可说了这是你最喜欢的牌子，专门拜托我带给你的。”

赵白：“我没有。”

*

顾今夜手指勾着绳子，“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