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一点点变得全面的影子，他可以掌握到对方现在走到哪里。

在这里，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对面场上运动会激情的奏乐，但整栋楼里却是寂静的，死水一般的安静。

蔺安和换了一把小刀从开口往外撬。

“蔺安和？”

目光死死盯着地上，半点不敢放松，等确认对方只剩最后两个楼梯时，寇秋抓准时机，猛地侧，掏出口袋里的瓶对准来人就是一碰。

上到层，也没有见到陈文静的影。

蔺安和低声，“我带你离开。”

寇秋皱眉，转过下楼。

白天的阳光最伟大的妙用是让你可以看见漆黑的影子。

蔺安和看了眼他手里的瓶子。

没有错，十九层到二十层的楼梯比其他楼层的楼梯多了一阶。

蔺安和出奇的干脆，“那就去找。”

一黑影迅速闪开，雾状的竟没有一丝溅到他上。

顺着蔺安和的视线望去，墙角堆着许多大扫帚，

锋利的刀刃灵活地在边缘钻出一个口子。

不用猜，剩下的十二个罐子也装着一样的东西。

寇秋眼睁睁看着他的西装内服侧面竟然整齐排放着大小各异的手术刀，果然，这对叔侄都有随佩手术刀的爱好。

发卡看上去很眼熟，他记得陈文静好像曾经用它盘过子，寇秋走上楼梯捡起来，随后进了实验楼。

寇秋，“就这么倒了？”

蔺安和手自然不凡，跟在他边，寇秋可以仔细检查每一个教室。

只见之前被雾溅到的扶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褪漆。

小孩子寇秋，“……”

寇秋也终于看清来人。

刚才那个女生招手的角度很不协调，更像是有人从背后支撑着她的，然后握着她的手腕纵着一举一动。

蔺安和点，“效果不错。”

等阶梯的表层完全被掀开，寇秋终于看清底下支撑的东西，大小一模一样的透明罐子，一共十二只，蔺安和拿出一个，里面是用福尔林浸泡的眼珠。

“先等等。”寇秋走到楼梯口，“这里多了一层阶梯。”

寇秋扶额，他当时怎么就听信了水杉的话，变态制造的防狼雾剂往往功效也是够变态的。

他并没有大喊大叫，放轻脚步耐心的路过每间教室看上一眼，然后在拐角上楼，实验楼一共二十层，不知不觉已经上到了十九层。

寇秋把它收起来，“一个朋友给的防狼雾剂。”

“是空的。”

“那里。”

一个，两个……

重新回到十九层，他突然顿住脚步，惊觉有哪里不对，再度往二十层走。

蔺安和，“模而已，不过是装神弄鬼用来骗骗小孩子。”

他上到楼，藏在拐角。

蔺安和晃了晃罐子，看了眼里面的沉淀物，然后走到尽的厕所，把里面的眼珠倒进去，放水冲掉，瓶子准确丢到垃圾桶里，对寇秋，“走吧，去找你朋友。”

人在高度戒备的时候可以听见周围一切细微的响动，此时寇秋锐的感觉到有人正在上楼梯。

寇秋摇，“我一个朋友可能还在楼里。”

寇秋走到陈文静对他招手的地方，却没有看见人，他四下环顾一圈，不远的楼梯上躺着一个镶着水钻的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