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秦烁啃完两个包子，着指里的油，神色却是认真，“骆海下手很快，恐怕已经跟帝空狼狈为了。”

额上突然感到清凉，兵荒乱的情绪才绝地逢生。他睁眼，天花板是淡蓝色――这是在连默的医疗室里？

缓慢的呼，片刻间还分不清方才和现在哪个是真实世界。那只是个梦，梦里他被人凶狠的侵犯？

童熙晔难得有怔住的时候。

“醒了。”童熙晔淡淡，“饿不饿？”

童熙晔平静如湖的眼眸里深印着秦烁，他半晌不说话，眼眨也不眨一下，似乎是怕秦烁转眼间会消失不见，最后他淡淡：

“那老大你要怎么应对？”秦烁霍然紧张起来，“帝空的刺杀是出名的――”

秦烁抓抓发，低笑：“老大，你什么时候再睡我一次？”

手摸到额，准确说是覆在额上的凉巾，秦烁一怔，转过脸，果然看见童熙晔――他仍是将椅子侧放，椅背在右侧撑着曲起的手臂，手掌打开支额，略歪着一张动人心魄的面孔冷冷看着秦烁，跟多年前在那家医院时一模一样。

童熙晔似乎是很无奈很疼的轻叹口气，走过去坐在床沿上，伸手抱住秦烁。

秦烁抬，挑高嘴角：“保证下次不乱跑了，你睁眼我肯定在躺你边。”

“飞燕盟贩卖春药抢了帝空生意”，童熙晔的面容总是波澜不惊，“跟飞燕盟联合的时候就想到帝空会插手了。”

那个少年声嘶力竭的惨声，像一闪电击中秦烁，恍惚间这话如同是出自他口中，是在他拼命的不甘的痛苦的喊叫。

“童熙晔，你这个狗养的混！我一定要宰了你，我早晚会宰了你！”

秦烁有点不知所措，想不出说什么好。

秦烁松了口气，自嘲淡笑：这算是被上过的后遗症？可他居然会无意识说出对老大不敬的话，真是，真是大逆不，论罪当斩了。

童熙晔站起，拎过一袋热腾腾的包子，：“你经常去的那家店里的。”

个男人压制残酷折磨的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他的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只让他自己受更重的伤。

“黑十集团以帝空为首，以我们四合帮为末”，秦烁扳过拇指，歪冲童熙晔狡黠一笑，“能列进十集团，也就靠老大你的袭天组维持航运，跟白面龙冲突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帝空也落井下石。”

秦烁只觉得嗓里一梗，不知是不是这口包子咬得太大，他隐约记得他无意间说过包子冷掉就难吃了，他也不由去想，童熙晔等着他醒来的时间有多漫长，长到让童熙晔不得不些什么，来消除这种空泛等待的焦虑和不安。

秦烁回揽了童熙晔的――这个不会抱怨，不懂如何诉说担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一切扭曲起来，几乎扭断秦烁的脑袋，似乎大量巨石从天而降，砸在他上上，火辣辣的疼痛，像是神经末梢被点燃了。

可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他居然会骂他老大？何况他很肯定在那里兽逞凶的几个男人里绝对没有童熙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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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秦烁指着台上放的五六袋包子，笑，“老大，你不是把我当饭桶吧？”

童熙晔淡淡：“之前买的不能吃，已经冷了。”

“你没有其他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