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走上仕途便好，谢聿无意强求，闻言更是点：“好，你守着她们，我守着你。”

他将野花拿了手里，低眸细看。

她点，眼中都是他：“我知。”‘

顾今朝坦然：“哪个能留在京中守着阿娘和姑姑，我便选哪个。”

誓字还未出口，谢聿已是一手捂住了她的。

他回眸：“看什么？”

老树的树干上，已经磨平了，两个人着脚，挨靠了一起，谢聿拿了一草杆将野花缠了一起，不经意一抬眼，撞见今朝目光，她微斜着子，可是定定地看着他。

他眼帘微动，取下一朵黄色灿烂的小花别了今朝的耳边，也给自己了一朵，再回时候，从她的眼中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时，只觉风淡、云轻，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神色如常，可她心中难以平静，见了他的面了，自然一直看着他。

即便是同穆二时候，也一直等了他转，才别过。

谢聿轻轻一拉，小筐就顺着绳子到了手边。

日上三竿了，日光映照在二人上，那两只手慢慢牵在了一起，树上的两团影子慢慢挨靠了一起去，在地上看着可是变成一阴影。

今朝很快爬上树去，这就坐了他边。

她一锦裙，乌发高绾，上环玉作响，目光紧紧盯着官上一刻也不敢离开。才得到消息说她哥哥上到京了，当真是心急如焚，可她在中等了又等，实在等不及，就求了周帝，特意出来迎了。

两个女直跟着她要扶她，她来来回回地走

他不许她开口说话，她只得点。

谢聿与她并肩，轻轻地笑。

见她点，他才放开她：“那你选文还选武？”

今朝假装受若惊地模样，捧了脸：“呀，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说着他伸出一手来，今朝会意，也伸出一手来。

她重情，但向来重拿轻放。

他望着远山，在风中淡淡：“顾今朝，不日便是分学之日，太傅会命你上山应试，到时候是文是武你总得选一样，现在你来想一想，要不要走上仕途？”

放进筐内，回爬木梯上树。

这番话说出来，手已是举了起来，不知是说给谁听的：“我发……”

女子爱花花草草，似乎是天，谢聿将那捧野花远远扔了出去：“现在想也来得及，你想想，你要不要走上仕途？这条路走上去了，便不能回，日后再想个普通姑娘，定是不能。”

顾今朝在路上已经想过此事了，此时光只看着他，顺着他的话就接了下下去：“那我就对不起你了，这辈子也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变回姑娘，不过我求功名必当守护阿娘和姑姑，也必当守着你。如果有朝一日，必当有一个人先走了，那也是我等你先走。”

他目光沉沉：“那……”

南城门外，车辇停了下来，顾容华被女搀扶着，走了下来。

那只手修长而又骨节分明，指腹上带着他的温度，似进她心口一样：“顾今朝，不许你说这话，有朝一日是哪一日？别拿我当穆二那样的转就忘，我说过，你沾了我的边，就是我的人了，没有那一日，你记得了？”

就这么过了好半晌了，谢聿才是别开眼去。

顾今朝怔怔：“实在是仙君生的太好看了，怎么看都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