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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窈听见，以为他是在舍不得自己，当然这个成分也有，她宽：“爸，只要一放假，学校里没有事情要忙，我就会回来陪你和妈妈。”

她女儿是有本事啊，确实出息，但那都是她自己凭本事挣来的。十几年的苦读，夏夜寒冬，日复一日，她付出的努力的上这个结果。

“不过听说咱们这条巷不是出了两个状元？”

“是啊，周麻两口子可真有福气！”

说起周窈，菜场这些老板也熟。

这一天周窈和陈许泽要去学校，票买的比较晚，可以在家吃了中饭再走。周妈妈比过年还上心，买了一大堆菜，丰盛得家里那张小方桌甚至都放不下。

周麻也没说她浪费，毕竟是难得的日子，周窈这一去学校，只有放假才能回来，以后每天都在边看得着的女儿就要远离家里，去首都读书了，将来说不定会走的更远。家门在这，但能够回来的次数，能够在这个屋里停留，一家三口相聚在一起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陈许泽一大早就在周家，待遇回归从前，被叫来吃早点。

……

“虾称足了，挑个大一点的吧，太小的没有肉。”

有摊主好奇：“周麻她媳妇今天是要摆什么宴席请客吗，买那么多菜，丰盛得嘞。”

“……”

“谁说不是呢……”

她游走在各个摊子前，平时经常买的菜和不常买的菜，全都买了个遍。

这中间错过了太多时间，不仅是他，还有周妈妈。对她不够关心，不够好，或许是鬼迷心窍了吧，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竟然也能在眼子底下忽略这么久。

“就是那个白白净净的文静小姑娘？”

“是没错，一个啊，在周麻家，一个啊，天天往他家去。就以前拐角陈老太的孙子，现在正跟周麻的女儿谈朋友呢！”

看着周窈乖巧的面容，周麻忍不住生出感慨。

“不是。”有知的解答，“你们不晓得，今天是她闺女去大学的日子，肯定要煮点好吃的。”

“这真是有福气了，女儿和另一个都这么出席，以后有的享福了……”

太快了。

其他人的议论周妈妈都没放在心上，无非都是艳羡，她听得多了，从一开始的嘴角上扬，到后来十分矜持稳得住，过程没用多久。

周窈见他还能自己开解自己，放下心来。

“对，就是她。”

要不要，那一条……”

“听说考了咱们市的市状元呐。”

周麻一边自责，默然叹了声气。

“没事。我知的，学业重要。你去上学是去学东西学本事，不要因为牵挂家里耽误正经的东西。”周麻笑笑，摆手，“想你了，我和你妈会给你打电话，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我们坐车来看你也是一样的，顺便还能旅游，对不对？”

想起她刚出生的时候，还是襁褓里的婴儿，小小一个，那时候还是特别爱笑的，她的笑和别人不一样，是弯着一双眼睛看人，看得谁都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