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谨慎和恐惧和过去的经历变成一钢丝，紧紧牵引她的四肢，令她不得不一步又一步地停下来，想要看清楚前面到底是甜蜜的烟雾弹还是一美丽彩虹。越是如此，越是不敢大步星。

        可能还是因为不敢相信，像温端颐这样即使成年一厢情愿付出真挚的人居然还存在吧。他让她自行惭愧又对此前的种种充满疑惑，连带着对他这个人的爱意也要起疑。

        闵于陶感到疑惑，她是第一次听到好友这样的意向，有点紧张，一口气地说：“你要换工作吗？温端颐对你怎么了？需要照吗？”

        她在手里好一会儿，说不出任何要挟或者理直气壮的话语，言又止后，还是递过去。

        “步调不协调吧。”闵于陶故作轻松，“你没发现我们俩之间总是慢一步吗？”

        “如果只是几步的距离干嘛不追一追。”颖珍侧过脸，“这对你来说很难吗？”

        她松气，“是真的很吓人！”

        看着好友离去的背影，闵于陶彻底在工椅，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糟透了。她抚上右肩，恍然那温热的感好像还在隐隐发痛。

        心里揪成一团的堵，需要好长一口叹气。

        “好了，我要回去接着改简历了。”颖珍站起伸一个懒腰，颓靡褪去，又是一副面对工作的神抖擞。

        “温端颐什么洪水猛兽啊。”

        “你们之间到底卡在哪里呢？”颖珍倒向椅背，脸冲水泥天花板，像是自语也像是疑问。

        闵于陶刚想说话，颖珍的手机突然叫起来，她立立直，关掉颤动的闹钟。

        她当然知颖珍的意有所指，干脆合上空白的电脑屏幕，摊牌：“是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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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珍也被吓了一，“你也太夸张了吧。”

        “谢谢。”温端颐礼貌一点，再次谢，快速退开。

        颖珍拉过椅子坐到她边，凑一眼到电脑前，“加班？”

        前后不行的是心情，但时间不会就此停滞。

        不知不觉又加起班，一份文档搞完又接着梳理邮件。颖珍的消息闪了许久，她都没时间看。

        颖珍似笑非笑。

        占有这种东西，是情感的附加品，只要不超出常理，就算人之常情。但她有些害怕这样的自己。

        “还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别骗自己，别作茧自缚。如果需要向前，就向前。有的时候过渡自保，伤人伤己。”颖珍看起来有点疲惫，“不过虽然我这么说，其实我以前就像你一样，错过了一整段时光。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

        这个问题她以前也想过，从未为此停留过，现在心境变化，超出想象的在意。

        有前科的当然不是温端颐，而是她。

        15到底是属于谁的数字？

        何况，在她想和温端颐对此聊一聊时，他又先一步推开了她，说不受伤不难过是假的。

        “嗯。”闵于陶盯着屏幕，感受到边诡异的沉默，望回去，“嗯？”

        颖珍一愣，哈哈大笑，眼泪都要出来一点，“你的警备心也太强了，怎么每次都把大魔王想得那么坏。他应该没有什么前科值得你这么提防吧？”

        太过聚会神，对方手掌摸上后背的一瞬，几乎是从座位弹到一旁。

        她苦笑：“是他觉得我是洪水猛兽吧。”

        深呼几次，      她点开和温端颐的对话框：【我一定要跟你聊聊！速回！】

        “嗯怎么说好呢……”颖珍把手机揣回牛仔的后兜，说得糊：“只是为一些有可能的突发情况提前一些准备吧。”不等她再继续问，颖珍摆手，“拜啦。早点下班吧。”

        温端颐直直地看她，摊开手掌，“谢谢。”

的数字，以为是本的装饰，摸到才发现，那是后天印刻上去的，有着不协调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