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觅玉启动车子。驶出一条街了，才突然开口：“我在觅玉。”这是第一次，她向一个局外人出这句话。

“你如果犯法了，赶紧悬崖勒。”孙燃调整座位，好让前方宽敞些，安放他的大长。“秦修玉现在在牢里蹲着，扫把星这个词还能赖给你。你要再进去了，只有我一个在外，就是我把两朋友给扫进去了。”

“不要乌鸦嘴。”

她迟疑了下，“好。”

他扭看她。她丧着脸的样子更像女鬼了，眼里盈满迷茫。

荆觅玉奚落：“你连单二字都不能坦诚吗？”

“我叔叔闲聊说起一个事。”他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闪着亮光，“有一个警察在找名字有玉的男人，这……和你的癖好很像啊。”

男，二十八九岁，名字有玉，和她的寻找条件一致。但她可不知大纹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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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找其他女人？愿意的应该不少。”巩玉冠虽然聒噪，但五官长得讨巧，尤其一双眼睛，跟镶嵌了宝石似的发亮。

荆觅玉扭，“我可没孙燃的好心。”

巩玉冠耸肩，“没说。”

“你就是讨不到女朋友的死宅男呀。”

“万一她们爱上我呢，女人最麻烦了。”换句话说，就是因为她不喜欢他，他才选她的。

她怔住了。

“当然。”巩玉冠连连点。再转向荆觅玉时，就耸拉起脸，大框镜都要掉到嘴巴了。“荆觅玉，朋友一场，就拍两组照片，就两组。绝对把你拍得美美的。”

“那我就成了讨不到女朋友的死宅男了。”

“对嘛。”巩玉冠双手合掌，“拜托拜托，给我充充场面。”

“孙哥，你跟着她学坏了。”巩玉冠咳了两声，“我虚拟了两个人设，一个貌美如花女友，一个俊逸非凡亲哥，秀恩爱和兄弟情不是红得快嘛。公司把亲哥和女友上镜的宣传语打出去了，我现在骑虎难下。”

她笑得瓜子掉了。“这个主意好。”

她蹙起眉，“警察为什么找他？”

“不知。”在信任的孙燃面前，她如实表达了犹疑。

巩玉冠嘴巴张成一个梯形，言又止，最终怨怨地说：“我有件事，想拜托二位。”他瞟向她，“你不是微博和我互动过嘛，大家都知你是我女朋友。”

什么状况？

“上个世纪的事了。”烟花都烧了，还念念不忘呢。“你该不会还在微博秀日常吧？”

他转了转假发，笑了两声，“怎么样，当我几天女朋友嘛。”

“那成。这角色比当她男朋友安全。”孙燃抛了花生入嘴，“付费请演吗？”

孙燃听出端倪了，“她的角色有了，我呢？她是你女朋友，那我是第三者给你送绿帽的？”

和巩玉冠分别之后，孙燃上了荆觅玉的车。

“警察找的那位呢，姓名、长相没有，只说男，二十八九岁，名字有玉，右边大……纹有一个长宽两公分的玉字。”

“我是为了钱，不是好心。”孙燃纠正说。

“啊――”巩玉冠突然拍了拍额，“我用情报和你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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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笑地反问，“你能有什么情报？”

关上车门，他问的第一句话是：“巩玉冠说的事，和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