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给自己倒茶。“老板乡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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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联想起汪珹莹。也是，回的浪子都喜欢小白花。

他回：“都行。”不过左手更顺。抢虾要快，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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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像没见过有十个前男友的小白花？

她笑，“我外婆说我小时候喜欢用左手，但外公见到就打我，后来只能用右手了。”

竟然有些像小时候走过的山野。

“那真巧，我祖籍也是复祝。”她幽幽地凝视他，据说这样能促进男人苯/乙胺的分。

她笑容垮了，眺望着和夜空相偎的寺水山。

青绿的茶汤，到了杯中就成了土土的黄。她曾经尤爱“悲剧”的谐音，收藏了三套高颜值的杯。

第9章

之后，他似乎很忙，一边喝可乐，一边讲电话。好不容易讲完，他就去玩游戏支援队友了。

她不知，状似沉迷游戏的晏玉抬眼看了她好几次，包括她那卸下笑容的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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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晾在一边的荆觅玉撅了下嘴。再问他问题，他都是“嗯”、“哦”应对。

荆觅玉用纸巾把口红抿掉，舀了块豆腐，了，小小碎块送进嘴里。“唔……入口即化。”看向晏玉时，她注意到他用右手拿着筷子。那天从火锅里夹虾时，她记得他是左手。她用手挡了挡咀嚼中的嘴巴，咽下豆腐之后才问：“你是左右手都能用筷子吗？”

路两旁的路灯间距较远，行车基本靠车灯的亮度。

晏玉接收到了她的眼神，但他无动于衷。“你要饮料么？”

她自讨没趣，便不问了。

好累。

“不是，祖籍复祝。”

她再问：“你是北秀本地人吧？”

荆觅玉发现，车子走在直直的山，夜幕，树影，路被割成了三幅画。底色皆是黑，绘染的景物却各成一卷。

外婆那比她大比她的手掌，牵着她不放。无边的暗夜罩着外婆的长影，长影呵护着小小的她。她怔然的前方，就像眼前。

一场空欢喜的晚餐。

陷入回忆的她发出了一下轻喃。话音停在尖，没有惊动空气。

看似恐惧，实则安然。

凉夜霜，焉了小白花的花苞子。

她摇了摇。

九点半左右，晏玉和荆觅玉离开了山庄。

但第六号之后的几任，交往时间越来越短。一定是巩玉冠的烟火炸垮了她的演技。

晏玉招了服务员，“一瓶可乐。”

子竟然看不出她的暗示吗？她喝着龙井，脑海中回忆追男技巧。

以往的男朋友们，她拿到资料之后，制定几场邂逅，再造作几下，对方就上钩了。直男大都喜欢绿茶女，而她很擅长伪装。

那她只能跟着白一白了。

这时，服务员把家常小菜呈上来，“请慢用。”

“好茶，清香回甘。”荆觅玉将茶杯握在手里。

现在倒发现，这丑丑的杯子也可爱。

她自然舒心，仿佛沉浸在幸福生活。晏玉都被感染得弯起了眼。

“累了？”

车子转过一个弯，景色变了。她半眯起眼，右手捶捶左肩。

造作的笑容让荆觅玉的脸颊都要抽了，回家发呆都好过在这儿听男人打游戏。

山风徐徐，带来一阵玉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