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喝的是什么？”

雨寒并不知自己想要证明什么；少年轻狂，不会深思熟虑又意气用事，有人激她，她了，就这么简单。

可她豁出去了，大口大口往下灌，烈酒穿而过，口腔麻木了，食和胃也麻木了，然后在换第三口气时酒瓶被人从手中夺走，她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狄一手握着路易十三，一手拽着雨寒，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最后没办法还是将她搀到大厅一子旁坐了下来。

“不能？”狄故作诧异，三两下就将瓶盖打开展现在她面前。“喝了我就跟你不计前嫌，从此兄妹情深。”

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接酒。

“一口气喝掉四分一，这瓶路易十三是限量版价值三万元你懂吗？”

“......若真有诚意的话，就喝下这个证明。”

“我是认真的。”

“干邑是烈酒，不是水果香槟。”

雨寒诧异，三万？但全开始发热，天花板在旋转，狄说什么实在不是重心所在，她需要坐下……不然就快站不稳。

雨寒发觉跟他说话是对耐心的极大考验，深一口气：“狄，就快有个新生命要降临......跟我们相同的血，看在他份上，我希望我们可以和睦相。”

她是个很少笑的女孩，即使跟朋友在一起也总是淡淡的，疏离的…

“随便拿的。”

“你疯了，”狄愤怒地低吼，“还是你智商过低？”

本在生闷气的他看到她的笑容愣了一下。

“你怎会有这个？”

“我们不能喝这瓶。”

“哦，我懂了......是否觉得我们现在同病相怜？请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雨寒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的何物――她不知是什么酒，可认得是继父酒柜中的收藏品。

他脱掉西装外套，直对着瓶嘴也咕咚咕咚咽下好几大口。

雨寒觉得话音很烦很烦，急迫地想要离开，晃晃悠悠走了几步，重脚轻，幸好狄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没有人仰翻。

烈酒在她口中毫无所谓的醇香，好像小时候生病妈妈喂她喝中药，一入口即刺激所有味非得着鼻子才能咽下，而这比中药更难喝，除了苦和辣……还有火烧般的灼热。

可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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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寒背靠子重新寻回重心，情绪平抚许多，看见狄喝酒便笑着问：“你这下子又喝掉多少人的月薪？”

“很显然。”她讽刺。

“我……我要坐，我要坐下。”她喃喃说。

又一阵剧咳后，雨寒才勉强顺过气说：“我喝了……所以你也要……遵守诺言。”

“和睦相？”他的冰眸泛起迷人的色泽。

水晶瓶里的琥珀色消失了四分一，咙跟口如被伤了般疼痛，雨寒只感到呼困难，泪水一拥而上。

狄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还在自顾自地暗骂：“三万元是某些贫民一年的工资，你真不可理喻，当白开水一样……”

她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