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哧一笑，给他细细去：“这口脂里有香樱草，颜色有些烈……”

…………

萧耀目光闪了闪：“把卢方叫过来，让他自己说。”

说话间，眸中闪过一寒芒，可见他也是动过杀心的，也许不是今日，在将来，萧耀也会把莫政君杀掉，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心的人。

有人大踏步走过来，抬起剑，一下就穿透了她的心口。

车停了下来，莫政君脑中无数个念闪过，此时只想保住自己的命，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又把珠钗扶扶正，甚至还抹了一点口脂，方才从车厢内出来，盈盈一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几个，谁是首领，还请……”

卢方低：“是。”

“无论乱世还是天平盛世，这匪向来只为求财，不会轻易杀人，如果杀人多数是因遭到反抗，可莫姑娘，她这样聪明，如何不会自保？”姜琬实在不觉得那是匪所为，“更何况，她生得也美貌，那些匪恐怕不会直接下手。”

那绝对不是匪了。

“回殿下，是刚刚从徽县出来，大约傍晚时分，经过万山，那附近突然来了匪，一共有十五人，都蒙着面，但是依属下看，这些匹十分壮，匪手也好，不像是什么匪徒，且手段十分毒辣，将莫家车队所有人都杀光殆尽。”

她睁开眼，他上红色更了。

莫政君瞪圆了眼睛，慢慢往后倒了去。

“那匪应该是有人假扮的吧？”

姜琬倒抽一口凉气。

她一怔。

“你就看出这些？”

萧耀并不知此事，问荣起：“莫政君如何了？”

萧耀淡淡：“她咎由自取，若不是了伤天害理之事，谁又会杀她？”

“快走，让车再走快一点！”

往事历历在目，好像画卷一样摊开来，机关算尽原以为自己是世上聪明人，最终会登上那最高的峰，却原来，自己只是个傻子。

刚才在车上，他染了她上的口脂，有些鲜艳，怎么看怎么古怪，等会儿还要见那什么卢方，恐怕荣起也看见了，只是不敢说。

萧耀闻言一笑：“你说得不错，不过还是先听听卢方怎么说。”

她闭上了眼睛，最后想起的，是那生命里的温柔，是那些美妙，奈何都逝去了。

萧耀捉住她的手：“别急着。”

萧耀径直问：“他们是在何遇到的匪？”

“属下是去跟踪了，但他们很会隐藏，属下不曾寻到任何线索。”

“何以见得？”萧耀问。

姜琬怔怔看着他，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条帕子。

“那杀人的地方，可留下什么

说话间，荣起将卢方叫来了。

男人已经吻下来，一只手托着她后脑，狠狠亲了会儿。

瞧着是好看，但有种古怪的味，萧耀：“下回别用了。”

然而，那车夫瞬间竟也毙命了。

到来，也不过是那生命转瞬即逝的蝼蚁。

“没有跟踪到他们行踪吗？”

他走入殿内，姜琬紧跟其后。

荣起：“死了。”

他手底下的暗卫真不少，姜琬又不知那卢方是谁了，沉默会儿：“莫姑娘真死了啊。”有点难以置信，虽然她很厌恶莫政君，可这样就死了，还是有点震惊的。

抓了当压寨夫人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