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少些点谱。万一在场哪个嘴碎的，真传了谣言出去，你说这笔公关费……我最后该找谁出？”

        程念樟说完这句，抬手轻拍吴悠，指了指她手侧的风衣，低声吩咐：“帮我拿盒烟，谢谢。”

        “不用麻烦吴编……”闵老板眼疾手快，见救场的机会来临，趁吴悠还没动作，连忙抢她前打火，将燃着的烟，分外殷勤地送到了男人手边：“还是抽我的吧。”

        程念樟本意不想立威，自然也不屑把力浪费在这种人际的推拉上。

        他接过烟后，先是静看了两秒，见猩红烧落成灰，便从善如地送嘴。待迷雾消散，面上又很快恢复成了初始那副春风和煦的光景——

        “闵老板有心了。”

        “哪里哪里，还是程制片你更加周全。”

        “叮！”

        两人举杯碰酒，各自对笑了一番，其后又仿若无事发生般，拉进吴悠，变换话题，开始聊起了她项目上的细节。

        “你下周二有空吗？”

        季浩然见罗生生状态有些颓丧，便顺她目光，瞟向了对过正觥筹交错、相聊甚欢的几人。

        明白缘由后，他微叹口气，替她端来水果，貌似随心地问了句她日程上的安排。

        “嗯？下周二是几号来的？”

        “9号，那天剧组在美林剧院安排了收官，你要是还没看过成片，我帮你留张票，空的话，到时可以过来瞧瞧。呃……就算已经看过也没关系，映后会有聊天环节，权当朋友叙旧就好，呵呵。”

        “唔……你和他倒是越来越像了，都喜欢搞公私用那套。路演怎么说也算是工作场合，哪有人专找上班时间和朋友叙旧的，不怕被人传你不敬业啊？”

        “哦？所以他也约过你吗？”

        季浩然问时，用食签叉了块甜瓜给她，语气听着尚算悠然，不似要追究底的态势。

        于是罗生生也没和他藏掖，吃完他的送食，如实答复：“嗯，约了早前宁波那场，但我没去。”

        “哦，那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

        季浩然没答。

        他翻了翻台面上的瓶罐，找到支度数不高的甜酒，开盖以后，取来两个空杯，悉心替彼此倒上——

        “你还没告诉我，下周二到底有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