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樟神色愣住，脑转过弯儿后，左手瓶的五指，骤然开始收紧。

        罗生生闻言挑眉，仔细回想了下Alex是谁。

        “侬伐要瞎七搭八乱讲，什么Alex！要是让Bruck和William听见，他们可要伐开心的。”

        “他们给你吃了什么东西，自己不知吗？”

        程念樟打开冰箱，要帮她拿水的动作，忽而停顿：“什么意思？”

        她难耐地拉扯了两下前襟，发现双手颤抖解不开扣，于是便诈尸般坐起，仰干嚎着发：

        “可我要是不想熬呢？”

        “那就是正常生理反应，熬一晚就行，死不了。”

        罗生生话时抽回右手，指尖点中他的背胛，沿布料下肌肉峰峦谷隙的脉络，游弋向上，最终定在脖间凸起，用随之而动的轻抚，感受着他心绪的起伏。

        满汗腻的罗生生，嘴里又开始喊热。

        “罗生生，你是不是在玩我？”

        “知的。”

        “哦？是吗？”男人冷冷瞟她一眼：“那要不要喊那个Alex过来，帮你在枕边点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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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看这样――”罗生生小心试探，趁他分神，自后一把将男人的劲腰环紧：“就按你说的，在枕边点凉风呗。但我不要Alex，我想换你来。嗯？阿东，你觉得……这样可不可行？”

        “唔……热……”

        程念樟捉住她手，郑重问出这句。

        唾沫下咽的声音，于室内乍响。

        程念樟进门后，因还在梗着脾气，干脆直接脱手，把怀里死鱼模样的女人抛落沙发，全然不去搭理她哼哼唧唧的叫痛，顾自换掉外衣，再往冰箱取水，大口大口朝胃下灌，试图冷却自己的愠火。

        罗生生点。

        “我说我热啊！”

        落下这句后，她稍稍坐定安谧了几秒，紧接着用力甩动脑袋，意图赶走眼前重影，待目力恢复，便扶着家，摇摇晃晃地起，向他所在方位缓慢踱步了过去。

为今夜正主，毫无自知，全程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四仰八叉睡得格外安稳，徒留埋首阴影的程念樟，半开着天窗，一接一地点烟吞吐，只为消解掉些负面情绪。

        “阿东……我讲好几遍了……我热！我热！我热！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罗生生甫一开口，他便倏地转过来，用双手捧起她脸，俯缄吻了下去。

        “啊！被你发现了呢！”

        “知――唔嗯！”

        怎么又冒出了两个新的？

        到达观棠，22层还是老样子，与罗生生春天离开时的面貌，未有几多变化。

        罗生生捂脸，神情转哭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