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

听她言辞忿忿，程念樟将靠后，忽而抱看向对过，不解问：“是吗？那你喜欢我些什么？”

“恶意与否，对我并无所谓。”程念樟淡笑，“我知你想成名，正好《简东传》目前需要多维度多视角的曝光，炒些原著热度，对电影也算有利，所以我不会去太多干预――”

“噗嗤。”这厢正主还未给出反应，谢佳奇反倒先人一步，顾自缩讪笑了起来：“剧本写傻了吧这是……都什么年代，还和我们玩纯情这套？无不无聊？”

“我想了想，其实你来当我名义上的女朋友，帮忙挡掉点是非，也没什么坏。既然这样，那大家各取所需、彼此互惠……不是好？”

既有些害怕，又有点兴奋，更多还是脱离现实后的不真实感，觉得荒诞，不敢相信程念樟会纡尊下就，来主动绑定自己这种还在泥潭打着儿的微渺人物。

话到此，门扇扣响，侍者送上盘热菜，是手剥的虾仁。这家会所对外以本帮菜和淮扬菜出名，吴语里虾仁音同“欢迎”，是正式宴请中固有的招待礼仪。

菜品当下转至一半，程念樟闻言，蓦地下压五指，将桌面停动，“你的格有点急躁，这样事，会很容易得罪别人。”

“本质上，我不需要你提供任何东西。”程念樟转脸，略略怅然地望向窗外，“你只要能维持现在这种安稳，乖乖默认份，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什么意思？你别空口编排我些有的没的！我俩非亲非故，你又为什么要来平白帮我这些？”

“呵。”程念樟不以为意：“你现在不上不下的境我托人去打听了，大概也有些了解。这样，我可以在《简东传》里帮你加上署名，算是落给你个实绩，后续也可以帮你搭些人脉。不过在圈内，编剧想出，主要还是得看作品，你不甘人下的心思无可厚非，只是下次别再这样莽。文人……还是多爱惜些羽，多修炼自己，才算正。”

程念樟说到这里，松手继续转菜，同时朝向小谢用眼色示意，对方接收后，紧跟着开口补：“但毕竟你还是稚了点，搞得煞有介事，好像计划梃周详，却唯独忘了问问行情。现今狗仔都是两要价，你给他多少，往我们这里就会变成三四倍的数目。他们可不会同你讲什么先来后到的规矩，最后谁愿出多，谁就是金主，问他们话，基本也知无不答。所以吴小姐，你的尾巴在我们这里本藏不住，我这样说，能听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