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ss见他只跟她聊工作，而且心不在焉，心里大概明白什么，笑了一笑，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冬旭，才说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镜片下的他目光轻柔，像怜爱她，又像弄疼她，轻柔之中却隐隐有着让人无法息的压迫力量。

        三三

        程锦猛地阖上书，声音有些突兀地响，他慢慢看向冬旭。

        这时间，Tess看着他们，她摸了摸手肘，放下问品。

        “既然那么在乎陆泊，何必来这儿？”

        程锦笑起来，几乎没有笑意，像举着受伤的脖子的白天鹅。

        程锦的手放在她脸上，指腹拂过脸颊，向下轻轻摸，忽然他重重掐住她下颚，往里按着，他嗓子里的低音响起。

        “我的气没那么容易消。”

        程锦喝着水，目光幽深地看向远，喝了两口后，他与Tess谈起工作。

        她没意识到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冷。

        Tess有一点不爽，她知了程锦生病请长假，这个时间她还以为他边没人，但她没有出一点情绪。

我是他同事Tess。”

        *超级感谢珠珠，这两天都会连更的

        她刚一张嘴，他却要她弯下腰靠近。她看着生病的他，弯了，与他很近，几乎能感受他薄薄的呼。

        “你连我想要什么都不知。”

        直到――

        程锦：“抱歉，我想休息了，有事儿明天说好吗？”

        程锦接过，没有表情地垂着眼：“谢谢。”

        *

        对着她，声音礼貌又温柔：“你是？”

        女人走了，房间静了，难以忍受的静。

        冬旭连忙点，走去饮水机，倒了杯温水给他。

        “我想喝点水，可以吗？”

        冬旭默了一声，说：“我是他朋友。”

        夹生的金词汇和关于国际环境分析的陌生理论让冬旭听得云里雾里，又佩服，她像学生一样听得认真，她想起从小就喜欢听他讲课，他总是很耐心，声音好听，有时会听到她耳朵发麻发。

        “你不过是想让我消气来减轻你的愧疚，好让自己的心里好受而已。”

        程锦一下瞥眼看向她，凌冽冷峻，那目光像一颗钉子，将她钉在原地。她低下眼，对上他幽沉的眼睛，咙开始发涩。

        *病着呢，当然还不能发挥小程的功力，不过快了，床下斯文，床上暴

        冬旭也觉得他该好好养病，不该太打扰，于是起准备一起离开。

        “如果你只是想看看我，以后不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