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是白来了，除了傅泯恩，没有人能够解开他的蛊咒，她过去看的书是他自己用文字编写的，每一个符咒，样式都有他的解读，他自己研究出来许多新的，药母只是个小姑娘，本帮不上她的忙。

复杂的情绪纠结在他心，他的声音大到另外两人都停下脚步看他们。

车差安着悲愤的恩加，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六安的变化，姜宁注意到了。

药母拒绝了跟弟弟一起回村的请求，甚至没有从山里出来送她们。

闻言有些惊讶惆怅，淡笑“不要。”

他这是，她去死啊。

“姜宁，这次分开我以后就不会再找你了，这些年谢谢你。”

“你是不是要，有什么事。”不想提那个字。

低着看路“帮我订一张去南京的机票，尽快，越快越好。”

这样也好。

夜晚，在帐篷里姜宁背对六安。

姜宁诧异“我跟你一起去。”

“我要和你去南京，就算是你死，总要有一个人替你收尸吧。”不知为什么说出这么恶意的话，仿佛这样才能发自己的怒气，一个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自己的生命，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很生气。

他的脚步突然停下来，双手握拳，克制住自己想要握住她肩的想法，他知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了，她要死了？

“六安……”他犹豫着“你还好吗？”

六安仰

再睁眼，眼中一片清明。

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姜宁更担心她。

六安回以微笑“我没事。”

“好好活下去。”

“我要和你一起去南京。”

“六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能些什么？”

这样说话的方式让他怀疑从山里出来的本不是六安，狐疑地看着她“你……”言又止。

六安摇摇，“不，只用我一个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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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她还是坚持着，姜宁知自己说服不了她，也没有打算再说，但是心中已经好去南京的准备。

你就会死。”

现在她面前只有一条路。

六安恨傅泯恩因为自私出这样的事，紧握着拳闭着眼睛，恨不得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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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能给傅泯恩永生，永远不可能，走到这一步未必不是自己的过错导致的，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招惹那个少年，不该贪图便宜跟天戈在一起。

六安当然也听出来了，叹了一口气，颇有少年老成的感觉，只是姜宁怎么会不知，跟六安的这些年，她的容貌没有一点变化，她每年的份证年龄都保持在十八岁，他知这很诡异，但是从来没有想要探索，那没有意义。

“有时候人犯的错是没有办法弥补的。”不知为什么她说出这样的话，长者一般，忽然又笑笑“所以你在事的时候也要考虑清楚，有时候肆意是痛快，只是结果未免不会让你后悔，即使知后悔本没有用。”

“可是你边没有人服侍，”他是知六安的，她边总会有一个鞍前后，当牛的人照顾她的生活，不自觉用了服侍而不是照顾，恰恰说明了六安在他心中的地位。

其实是想问她来这里的目的，为什么从里面出来，她的手就一直揣在口袋里，为什么她现在脸上出的是解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