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好久没有说话，齐霈霈有点慌，“你在听吗？说话啊？！”

他的声音有些气息不稳，混着莫名其妙的水声有些发闷。

“你？”齐霈霈抬眼看他，“你审美为零，去看热闹吗？”

“那么远……”他低声说，“太远了……”

黄助理没有迟疑答应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水声，然后他的声音响了起来：“霈霈……”

等到陆远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才听到自己放在阳台上的手机在响，她的脸有一点红，“我要接电话……”

她的手指抖的厉害，连通讯录都点不开，陆远拿走了手机，替她找到了黄助理的电话。

她有些疑惑地接起来，“喂？”

正看电视的陆远转看了齐霈霈一眼。

齐霈霈缩到沙发上，用浴袍遮住脚，下巴放在膝盖上，“明天中午我要去看画展，你要去哪？”

“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冷静点，把话说清楚。”

齐霈霈光脚下地，到阳台上拿了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

那边好像在空旷安静的房间里，有一些微弱的呼声。

陆远的手从她的脚往上，并且吻住了她的嘴。

“我爱你……我爱你……”

陆远按响了门铃，齐霈霈过来给他打开门，“干什么去了，一转就没人了。”

齐霈霈瞬间感应到了是谁。

齐霈霈一边笑一边躲，“别动脚，。”

“什么歪理……”

齐霈霈不知为什么老老实实回答了他：“在香港。”

他把齐霈霈抱过来放在上，“这话就不对了，让我这样审美为零的人觉得好的画，那才是真的好。”

她愣了一会，“你胡说什么，喝醉了就快给黄助理打电话，让他去接你。”

她又等了一会，轻声说：“我要挂了。”

“你到底什么事？”

“是谁？”

齐霈霈安静了。

“你在哪？”

他的声音微弱的只剩一阵气声，“不要忘了我……”

齐穆安静了一会，“我只是……大概是想起来没跟你歉……”他的声音更低，“对不起，霈霈……我怕没机会跟你当面说了……”

齐霈霈愣愣地看着他，“我……我不知……”她手指痉挛一般着手机，“先给黄助理打个电话……”

没人说话。

她急得在阳台上转了几圈，手机又是一阵水溢出来的声音，然后，是他的声音。

这么多年了，这是他们第一次通话。

陆远走过来，“怎么了？”

“我明白……”

：　　要爆发一下，速度飞快把这一段写完。

陆远很不满，“你电话怎么那么多？”

一阵巨响，电话突然断了。

“嗯，不然，没有勇气……”

像是跋涉千里、疲惫困苦的旅人终于找了属于自己的安眠之地，在临睡前，用最轻柔的声音对这个世界最后说晚安。

黄助理接了电话，齐霈霈快速说：“你快去家里看一下齐穆，他是不是喝多了？”

齐霈霈的浴袍领口散开了，陆云低从她脖子向下亲着，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

陆远挨着她坐下，“我也要去。”

“买了点东西。”

齐霈霈愣在阳台上，半天反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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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