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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闲：“本只是想问，若没有皇子，将军将如何自？或许，你看不惯皇上，也看不惯本，甚至不喜太子，可将军若无其他皇子在手，这天下将是谁的天下，难郭家要自立为王吗？”

郭将军微怒：“娘娘！”旋即他发现贤妃的脸色大为异常，起初他以为是皇后对贤妃了什么，但很快镇国将军就会知自己是何等荒谬。

在他眼前的分明是个柔弱女子，目光却如此清冽冷慑，几乎令人不能直视。

郭将军疑惑：“您到底在说什么？”

她转看向西闲：“你是从什么时候知的？”

西闲看着贤妃，淡淡：“贤妃，当着将军的面，你把皇子……给他看吧。”

西闲的眼中并无矜傲，亦无自得，只是悲悯：“我大概能想到你也是不由己。所以，在等一个合适的解决机会，让大家不至于都无法收场。”

西闲置若罔闻：“可如果没有皇子，将军又怎么办？”

贤妃双膝微屈，跪在地上：“父亲，娘娘已经仁至义尽，趁着一切还来得及，收手吧。”

“我绝不会那种乱臣贼子的行径。”郭将军傲然。

有孕的女子，是不可能跪成这种姿势的，难！

听到一句“不由己”，又听到西闲接下来几句，贤妃几乎失声嚎啕。

郭将军有些焦躁：“娘娘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末将怎会拥立王爷，自古来没有兄终弟及的说法，至于如今皇上，不也是因为有先帝遗诏吗？拥立王爷，名不正言不顺！”

“原来如此，对将军来说唯一想扶立的人，能够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就是贤妃肚子里的皇子了。”西闲面不改色，缓缓说，“既然这样，问题就解决了。”

西闲：“我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怎会看不出来。”

朝换代了。”

郭将军怒意稍敛，又狐疑地看着西闲：“那……”

郭将军脸色一变，走到她的跟前：“娘娘在说什么……你有孕如何可以跪倒……”突然他目光移动，看向贤妃腹。

西闲笑：“那仿佛只有拥立文安王了，可如本方才所说，要拥立文安王，以后贤妃如何自？郭家也未必会见容于文安王。”

贤妃颤巍巍站起来，抬手捂住双眼，泪自手底下了出来。

贤妃：“你之前不拆穿，就是等今日吗？”

“没有孕，也没有皇子，”贤妃的手在肚子上抚过，俯贴地：“父亲若不收手，就只能为他人嫁衣裳，而且还背负着逆贼乱臣的骂名了。”

西闲直视着郭将军的目光，一字一顿：“将军忘了当初凤仪的事吗？我为人母，从来不那种有伤阴骘的行径，将军也不必先加之罪！”

郭将军已经失去耐心：“你们在说什么？”

就像是把遮在众人面前的最后一层遮挡撕开，郭将军忍不住喝：“娘娘！”

郭将军眼中透出怒气：“你想怎么样？要对贤妃不利吗？”他的口起伏，花白的胡须随着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