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拼命地回想，不由己地说：“先前苏侍读去了西坊，在尹西园的居所发现了一封信，写明了是给皇上的。”

，泰儿此刻正还好端端地在他的寝殿睡着。

顾恒俯磕：“顾恒死罪！”

心神恍惚中，西闲竟一时无法分清来者是谁，总之不会是赵宗冕。

一念至此，西闲忙又往甘的偏殿去。

西闲：“你看过、那个东西了吗？”

“平安……回来……”西闲喃喃了一句，却又收神：“什么戏文折子？”

不知过了多久，边有轻微的脚步声。

“谋划这些的是尹西园，先前小公爷所杀的何，应该也跟他相识，所以小公爷出事后，尹西园那边一定有所戒备……昨天那些人，可能起初并不是冲着太子，也许……”

西闲微睁双眸：“这

西闲一声不答，仿佛没有听见。

她想大哭，却仿佛没有力气哭泣，泪却不费灰之力地纷纷掉落，打在枕之上。

自从紫宸殿被毁，在西闲的恳求下，赵宗冕许了让泰儿又在甘的偏殿住着，孩子们都在，这曾是西闲最大满足之事。

西闲：“跟你没有关系，就算防备了这次，必然还有下次，从他出生到现在，经历过多少生死关，我都数不清了。”

“太子之事，是我护佑不力所致，其实跟皇上……”是顾恒，他跪在地上，“娘娘如果要怪，都是顾恒之罪。”

“其中一封信上，要皇上以退位交换太子平安回来，另一件，是个戏文折子。”

帐幔好端端地束在金钩上。

顾恒顿了顿：“两两相忘。”

西闲睁大双眼，却仍是无法看清眼前景物：“我看见那东西的时候，也以为是有人故意恐吓，所以想向皇上禀告……可是、可是泰儿……泰儿那么小，顾大人，为什么是他呢？”

她的声音幽轻，极低。下意识地避讳。

“请娘娘放心，现在、都在侦查此事，想必很快就会有、有消息。”

“那个……不会是泰儿吧？”西闲问。

她匆匆忙忙进门，往偏殿而去，殿内有灯火通明，但是……素来泰儿安歇的榻上却空无一人。

沉默，太叫人难受的沉默了。

西闲果然留意：“信？”

又过片刻，耳畔有人：“娘娘。”

顾恒沉默了会儿：“不，绝不是太子。”他违心地回答，“一定是有人想故意恐吓娘娘，想让娘娘心神大乱的。”

顾恒无法辩驳。

顾恒口中是一铁锈般的血腥气：“看……过了。”

以至于顾恒想要尽快找出些话题，让这种沉默不会太令人窒息。

顾恒：“苏侍读说是尹西园所写的，什么九重天帝之子跟上清女神之间的瓜葛，可是结局并非先前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是……”

西闲在床边坐了，看着旁边的小枕，猛地抬手将枕抱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