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闲跟他说起关潜夫妇来拜之事，问：“皇上怎没见他们？”

西闲：“所以叫泰儿去学？”

只怕边关又将不安宁了。

西闲听了这个消息，心里莫名地有些慌，：“又要打仗了吗？”

赵宗冕：“一来因为太忙，没时间去学，二来……大概就像是苏尹清所说，这得打小儿学，我这样年纪了，又差点死在那水里，如今唯恐避之不及，还要去学呢。”

北蛮人的口粮若是没有了，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虽然先前给雁北军打的很惨，可经过这几年的休养生息，已经恢复了一些生气，而且涉及口粮便涉及生死，就算是拼命，他们也要搏一搏的。

西闲将脸靠在他的口：“没什么……就是、心里有一点慌。”

西闲望着他的笑意，突然间没来由地想起他去白山那一夜。

赵宗冕抚着她的背：“怎么了？”

赵宗冕见西闲果然明白，点：“幸而是雁北军的斥候发现了此事，及时回报，现在布置还来得及。”

这日两人出后，赵宗冕才得闲回来。

“不是突然，是早就想着了，先前只是担心泰儿年纪小，可先前跟苏尹清说起来，他却说小孩子是最适合学的，而且从小学会了，有备无患。”

“啊？”西闲很诧异，仰看他，“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赵宗冕笑：“瞧你，以后在不跟你说这些了。”又：“对了，却有件正经大事要跟你商议。”

赵宗冕点：“不仅泰儿，等承吉承祥满一岁了，也让他们跟着苏尹清学。一技傍总是好

赵宗冕瞧着她眉间有些忧虑，便笑：“怕什么，又不是没打过，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觉着朕怠慢了潜儿，如今告诉了你，却又添了你心上忧愁。”

西闲因问何事，赵宗冕：“我想让泰儿跟苏尹清学游水。”

西闲靠近赵宗冕旁，伸出双手慢慢地将他拦腰环抱住，可却不知说什么。

赵宗冕：“今天才得的急报，北蛮那边起了一场瘟疫，死了好多牲畜。”

如我们的长辈一样，不必拘泥了。”

赵宗冕也笑了两声：“原先朕没去过南边，没在苏尹清手下吃败仗的时候，也从想不到会给人摁着差点憋死在水里啊。弄得朕现在看着水都心里慌的很呢。寻常连船都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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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闲笑：“什么有备无患……说的好像泰儿会落水一样？”

但西闲一想就想到症结，惊：“北蛮靠着牲畜过活，过了九月天就冷了，他们若是没有牲畜……这个冬天就难过了。”

西闲也知他跟苏将军的那点过节，便笑：“难那次吃了亏后，没有痛下决心学游水吗？”

寻常之人听了必然不解，北蛮的事又跟中原有什么相干？

何这才跟着起，两人在殿内跪了一跪。

不过去多久，一想到那夜，眼前似能看见在晨曦之中那离开自己的赵宗冕的背影，以及她那声想叫住他而又没有出口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