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司里离奇而死的孙娘跟女齐儿，小太监口中所说的脂粉的香气。

“因为她扛不住，再耽搁下去只怕会坏事。”

当然这还不足以将矛指向柳姬。

“所以……”

直到李夫人出面认了罪。

吴贞是她从小陪伴的主子，是她曾经发誓效忠的人，也是后来她发誓要报仇的敌人。

当时赵宗冕的反应，李夫人也看的明白。

柳姬目光涌动，垂下眼。

柳姬淡淡：“我本来想试探她，没想到她好像已经全无生志，犹如槁木死灰，不我如何寒暄搭讪都不理会。我见她这样，便索对她说，如今大臣们不肯放过甘，皇上却一心维护分毫不让，已经在泰和殿前打死了四个大臣，只怕往后的冲突还更多。皇上毕竟是才登基不久，就闹出如此血腥残酷之事，只怕以后这位子要坐的风雨飘摇了。”

孝怀皇后死，再加上太上皇背后控，几乎所有人都怀疑是贵妃的手笔，大臣们群情激奋，所以才有泰和殿请愿之事。

“原本是太上皇的计策，他觉着该推波助澜，让人以为真的是你谋害皇后。”

提起李夫人，柳姬一笑：“娘娘如此聪慧，不如再说给我听呀。”

她们之间，甚至比跟赵宗冕的渊源还要更深远。

西闲说罢，眼中出难过之色：“所以，孙娘……也是你下的手？”

说到这里，柳姬望着西闲：“你不用为她难过，她也是死得其所，她是为了皇上才主动认罪，何况，与其无声无息地老死在里，一辈子得不到他的注目，倒不如轰轰烈烈地……死在他的跟前，从此他心里，自然也会留有她的影子。你说，对不对？你说……蠢不蠢。”

吴贞喝茶，毒发，到死，李夫人目睹了全过程。

甘。

“那李夫人呢。她为何主动罪？”

赵宗冕虽然不信是李夫人毒害了吴贞，可却想不通她为什么竟能主动出面认罪。

“我想，”西闲望着她：“也许，是你跟她说了些什么吧。”

西闲问：“你对她说了什么？”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赵宗冕的心情。

“为什么要杀娘？”

西闲：“李夫人并不蠢，她只是了自己想的事，她是真心喜欢皇上的，为自己真正心悦的人而死，未尝不是一种

直到那天柳姬去探望她。

***

李夫人突然不知自己何去何从，该干什么。

最令人愤怒的是，李夫人却发现自己心郁结的仇怒，竟没有随着皇后的死而彻底消散，失子之痛所留的伤，也无法因而减轻半分。只是又多了一份空茫。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甘，却完全没有人留意，延秀中还有一个人。

“她果然有所反应，竟问我可有解决的法子，”柳姬笑笑：“当然有，只要证明了真凶并不是甘便是。”

因为在那时候，李夫人的心情也是同样。

可突然间毫无预兆，皇后死了。